“……”苏婥也就表面看着凶,实则碰上祁砚,性子里那点柔软还是只多不少。
她微微低下眼睫,没看他,忍住被他盯着看时的心跳砰砰,理不直气也壮地说:“你又不会做饭。”
可能是这话音量太低了,像是从喉嗓间挤出来似的,祁砚明明一句就听清了,却还要佯装不知地凑近些,刻意偏头把脸侧到她唇边,“说什么呢?重复一遍。”
要她再说,苏婥不说了,像是总有那么点不安分的小脾气。
她静了几秒,不知想到什么,眸底划过一丝坏笑,随即主动亲了下祁砚的侧脸,低声讨软说:“我说我饿了,你给我准备什么宵夜?”
祁砚一动不动,只是偏头和她亲昵地四目对视,“就这样?”
“那不然?”苏婥怔怔地望着他,“你还想要什么?”
祁砚倒也要求不高,复又侧过脸,掌心揉开她的右手,带着她的食指轻敲了下他的左侧脸颊,低沉略过的一个音节提示:“嗯?”
苏婥闷了会,低声说:“你还挺会得寸进尺。”
“什么?”祁砚像是听了个笑话,眉眼松散而微耷,一双桃花眼不笑便已然脉脉含情,不失成熟性感的吸引。
苏婥现在说话完全不用考虑祁砚会不会生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年的潜移默化,她早卸去战兢的不安,现在甚至轻而易举还拿到走进他心里的入场券。
所以祁砚既然问了,那苏婥就说:“刚刚那一下本来就是送你的,哪还有送一再送一的道理?”
可能是知道眼前这只小狐狸学会狡黠了,祁砚不和她讲道理了。
苏婥下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祁砚的吻就落了下去。
不由分说地,他的吻从她的唇,走过小巧的唇珠,到颊边,到耳骨,每一缕气息的喷洒都在将心思绵延传递。
苏婥感受着耳垂边缘,无法忽视的呼吸,像是牵引,她的呼吸渐陷混乱。
她指尖走进他发茬的那瞬,祁砚的脸颊轻贴上她的颈肩,抛却持之已久的冷静,仅剩面对她时抑难自抑的心动,低低哑哑的笑音,轻缓磨在她的耳边,“送一再送一,婥婥,我也饿了。”
不知怎的,苏婥感觉现在的祁砚不太对劲,与其说是气质变了,不如说是举动。
他在和她“撒娇”。
而那句“我也饿了”的意思,似乎也不仅仅止于表面。
苏婥紧张地伸手刚想推他,就被他截在半空。
他搂她的力道不小,手臂在她腰间轻松一提,就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往自己起伏发烫的怀里送。
……
没有开灯的房间,光线沉黯。
沉静之中,仅剩情绪支配后,紧密纷乱的呼吸,在半空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