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他对她没太多感情,毕竟是没见过面的陌生人,被家里老爷子逼着和她结婚。
他对她不了解,想必她也不了解他。
可是,这半年,两人的相处应该还算融洽,
怎么就就这么离婚了呢。
北卿站在二楼的房间,看着熟悉的一切,眼眶泛酸。
半个月没回来,这里的一切都和原来一模一样,仿佛她不曾离去。
她想,未来这里来了新的女主人,这里肯定会大变样。
半晌之后,她才深呼一口气,将眼泪逼回去,已经成为定局的事情,不能够再为它流泪了。
不爱自己的人,她也不想再为他伤心了。
那晚他电话过来说的,她的衣物和几个名牌包包,都还安静地躺在那,让她有空来搬走。
她想想也是,这些东西,对他而言,肯定就如垃圾一般,没有作用。如果她不拿走,势必会被他当垃圾扔了。
她呼了一口气,打开行李箱,将这些婚前带来的衣物和包包全部放了进去,幸好不多,一个行李箱绰绰有余。
走到书房,把摄影器材和自拍灯装好,也放进行李箱。
那些珠宝首饰,包括结婚戒指,她一样都没拿。
这些东西,看在眼里,也会触景伤情,就当不存在吧。
环顾四周一圈,似乎再没有东西了。
结婚住进来第一天,她带的这个箱子来。
没想到离婚的时候,她还是带着这个箱子走。
她轻轻地对着这熟悉的房间说了声“再见”,转身推着箱子,走向一楼。
坐在沙发上的时隼,听着楼上的动静,心里还在酝酿着说点什么,才可以让她留下来。
搜刮一圈,却发现脑子一片空白。
楼上行李箱滚轮的声音,越来越近,北卿下来了。
时隼神经紧绷,从沙发上站起来,看向从楼梯上下来的她,赶紧上前,想要接过她手上的行李箱。
北卿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
行李箱东西不多,根本就不重。
时隼站在她旁边,手垂在一旁,竟不知放在哪里。
他轻微地咳嗽声,半晌之后,挡住朝向门口走去的北卿去路,语气里有紧张:“北卿,我们谈谈。”
北卿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人,没说话。
时隼站在原地,这些年,经历过多少商海的大风大浪,也从没有这一刻如此无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