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对于外面的世界,对于外面的一切都是这么感兴趣。
“你是怎么进厂的?他们不是说厂特别难进吗?”
“我一开始是平城剧团的人,后来剧团倒闭了,我就被分配了。”
“你是剧团的?”大家都睁大了眼睛。
“对啊,我还来你们这里表演过,不过你们肯定不记得我了,我现在变化有点大,你们镇变化也非常大,我那个时候来,大路都没有通,我们剧团是走路过来的,我笨手笨脚,是一路摔到你们镇上的。”
大家上下看了看她。
的确完全认不出来,关键是那个剧团里给人留下印象的,也就只有那一个男的,其他人都不太记得了。
“肯定不记得我了。”
“主要是时间太久了。”大家说道。
“我们就只记得,你们剧团有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男人。”
陶元红一听,看了一下她男人的方向,确定对方没有听到她们这边说话,这才笑得特别灿烂:“你是说那个演地主儿子的人吗?”
她们当时演的戏剧是自由恋爱,反对包办婚姻,里面有一个角色是地主家的儿子,当然是个坏蛋,在台上被打得好惨。
但不得不承认,他长得好看。
“就是他,你们现在有没有联系?”
“有,一直在联系,你们都还记得他呀,他是不是演的特别好?”
“他在台上好坏,好想打他,但他长得好看,跟电影里的明星差不多。”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起来。
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谁都没有说。
陶元红有些不解:“有这么好看吗?当时剧团还在说太瘦了。”
有一个人就小声跟她说:“好看的很,那个男的把我们村的钟村长拐走了。”
啥?
谁?
把谁拐走了?
陶元红觉得好像自己的脑子被雷劈了一下,出现了幻觉,才会听到这么离奇的一句话。
陶元红一脸震惊地转过头:“你说什么?谁?拐了谁?”
既然这话已经说出来了,大家也就不瞒着了。
“长得好看的那个年轻男的,拐了我们的钟村长。”
如果是以前可能还要批判两句,但村里的人现在也是念着传芳了。
因为传芳的缘故,在外人面前也会帮传芳的妈妈说话。
“钟村长也是苦命人。”
“不是这个问题。”
“你们……你确定你们说的那个男的,是演地主儿子的人,有点高,有点瘦,短头发。”她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