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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出气的桶(第1页)

轻飘飘落下一句:“少忽悠他。”

“是,是陆少,我以后肯定管住嘴。”说着,他用手拍了拍嘴巴做自罚。

终于幡然醒悟的彦北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向江寒,刚才这厮竟然一直在忽悠自己,他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这么理所当然地说出这些话来的,关键是自己为什么傻不啦叽的还轻信了这种人的妄言。

半晌,里头的械斗声才停息,经验丰富的江寒仍旧拦着,静待里面彻底没了动静才敢打开门请人进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两个血迹斑驳的人,彻底倒下像是死尸般的是程风起,他并不是被打败了,而是[程风起]离开的后遗症。

对此情况早已游刃有余的江寒把随身携带的钢笔拿出来,拧开笔身将里面的淡蓝色粉末倒在自己虎口处,跪在程风起身前扶起他的上半身将粉末倾倒进他的鼻腔里,这些是专用于提神的粉末。

径直越过他身躯的陆京墨站在damian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彦北将其扶住,扼住他的后颈迫使其仰头看着自家主子。

灰绿色的眼眸半嗑看向身前这位陌生又熟悉的人,[程风起]出场向来是不死不休,还有口气在是他对这位王子殿下的宽容。陆京墨高抬贵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与之身份格格不入的棉柔巾,优雅地抽出一张替他擦拭脸上的血污。

“不用谢我,实在要谢就谢我老婆好了,她给我养成随身带纸的好习惯。”陆京墨笑得极其真诚,“damian,也不要怪我,实在要怪就怪你自己,我本来打算安安静静地送你们走,可是你非要踩我的雷点,你太找死了。”

“露露是,西拾也是,我这个人护内又不讲道理,动了我的人,不论是谁都格杀勿论。”说着他手中擦拭的力度重了几分,闷哼从damian口中泄出,陆京墨语气倏然温柔道,“但是,你很幸运,我老婆怀孕了,为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我打算积点儿德。”

“所以——”他将一管抑制剂塞进他的口袋里,“恭喜你,获得一管抑制剂。”

一管抑制剂,与其说是善良倒不如说是歹毒到了骨子里,这哪里积德,根本就是活阎王现身了,这是在强迫他从父亲与妻子之间选择其一,无论谁生谁死,他都会为另一个死去的人愧疚一辈子。

来去匆匆的陆京墨并没有在damian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他还急着回去看老婆呢,放完话他给彦北使了个眼色后转身就走。其实他根本不需要亲自过来一趟,至少彦北是这么认为的,但他是老大,没人敢问其原因。

回到山岚庄园时落日余晖映照美轮美奂,少见这座终日萦绕在雾气中的山头有光透进来,橙黄色的夕阳穿过重重叠叠的白雾照耀在辉煌的建筑之上,整栋建筑于此刻仿佛镀上了层金灿灿的金身。

光下有个清冷的背影,铁艺秋千搭建在花团锦簇的庭院之中,清纯的白裙裙从秋千上落下摇曳在花瓣之上,长发倾泻随着携起的微风轻盈飞舞,纤纤素手抬起,斑驳的光从指间穿过投射到眼里。

或许光是抓不住的,可是人能牵住,修长的手指顺着光穿插进她指间的缝隙,白玄蝉忽而转头望去,陆京墨抬起另一只手揉着她的头发轻声道:“我回来了。”

夜半时分下了一场大雨,滂沱的雨势摧枯拉朽席卷而来,狂风肆虐吹动着整片山林,风雨声潇潇洒洒,直到翌日清晨才稍稍缓和,细细密密的雨珠在积水中荡起无数个圈圈点点的水花。

顶楼玻璃花房中温度适宜花香弥散,千万朵开得正盛的娇花簇拥着其中的人,摆着简易坐姿势在瑜伽垫上的白玄蝉双手合十闭眼凝神听着雨声做冥想,勾金的玻璃门从外面推开,穿着优雅白裙的青青端着清茶进屋。

勾勒着青花瓷的茶碗与水晶矮桌接触时发出清脆的声响,随之而来的还有沉重木盒落下的闷响,闻声白玄蝉抬起眼皮看向声源处,精雕细琢的红木锦盒规规矩矩地放在茶几上,素手轻巧打开纯金锁扣。

仅是微微开了个缝隙,幽幽的荧光就从里头渗漏出来,见多识广如她,乍眼就能看出来锦盒中的物件是货真价实的夜明珠,且价值连城。白玄蝉转眼去看她,目光在珠子与她之间流连,坐等着人开口。

“白小姐是聪明人,自然是看得出其中道理。”青青抚着短裙身姿款款跪到她跟前,腰肢挺拔不卑不亢,素净的手端起那盏清茶奉到她手边,“西特助想与您求和,两位都是在老大的人,都是为老大服务,何必僵着。”

“求和?”白玄蝉咀嚼着这两个字儿睨着她,须臾她闭上了眼睛冷笑一声道,“他要求和让他自己过来,你算什么东西?”

“就算是我用来给你出气的桶吧。”闻言,适时出现的西拾走到她跟前,端过青青手中的茶盏态度恭敬地递到她手边,低眉俯首字字温润,“对不起,之前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沉默半晌,沉默期间西拾保持着姿态举着茶碗没有其余动作,花房门口处的人影也不曾离去,不看僧面看佛面,白玄蝉终是举手端起了那杯茶放到唇边抿了一口,半凉的茶水苦涩逼人难喝得很。

“记住,我是看在你面子上才原谅的。”将茶盏放回去的白玄蝉转过身看向花房的门口,“陆京墨,进来。”

“老婆,呼唤我有何贵干?”听到呼唤的陆京墨推门而进,浅笑盈盈让人如沐春风,踱步间他抬手勾指示意闲杂人等离开,待他踱步到跟前时花房的门再次开合,花房内重归静谧,仅剩两人。

“那个女的。”白玄蝉露出个满意的笑容,“我很喜欢。”

“喜欢就让她跟着你,以后她归你了。”

“??”见他说得如此轻巧白玄蝉诧异,“你不需要和西拾商量一下吗?那女的不是他新欢吗?你把他新欢送人,是不是有些不太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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