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给我吧。”谭诩接了吕拂青的琵琶,也先退下了。
吕拂青这才挪上去,给谭晗拭汗。
比试中,谭晗全场都用尽了全力,除了力气还有心力,都消耗殆尽了,这会儿汗出如浆,不止脸,盛夏薄薄的衣裳都洇湿了,稍远看不见,贴近看,可以看清透着粉色的健硕胸膛随着呼吸起伏,这个样子,散发着蓬勃的张力。
吕拂青被这种气息笼罩,满面含羞。
谭晗一手伫剑,一手勾住吕拂青愈发低垂的下巴,妻子生得娇小,谭晗俯就下来。
吕拂青仰着头,闭着眼,眼睫颤颤。
谭晗看着自己脸上的汗水滴入吕拂青的衣襟中,出手追去阻截,还是来不及,又一滴汗,落在吕拂青的脸颊上,谭晗伸手摩挲着妻子柔滑细腻的肌肤。
“我想,明天就回南边去了。”
谭晗开口,意识到自己带了一点不舍。
吕拂青缓缓睁眼,柔顺的道:“嗯,我会收拾行礼。”
八月,谭晗要参加秋闱,回去是意料之中,现在五月说早也不早,一省的秀才,都开始向省府聚集了,参加文会,切磋文章。
谭晗捧住吕拂青的脸,道:“只收拾我一个人的行礼,你留在京城。”
吕拂青轻浅的一凝眉,没有回应。
“酷暑难耐,你不要陪我辛苦了。”谭晗浅笑道。
吕拂青暗暗咬牙,还没有回应,就是在倔强的反对。
“我并不是到余杭,也不是回雅溪,我想去浙江与福建的边界,银矿上看一看。”谭晗解释道。
如今郑焞已经提出朝廷对银矿管理的疏失问题,浙江福建乃至江西,三地内部的匪徒成患,半数匪徒,来源于受到朝廷打击的矿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很可能成为这次秋闱的考题,谭晗做的文章还是那样,缺少华丽的修辞,只能在内容上下功夫,他必须实地走一遍,了解情况,才言之有物。
吕拂青心都揪起来了,道:“那样岂不是很危险。”
谭晗笑道:“我不是去淘银子,我也不是官府中人,你以为遍地都是银子啊,我就是看看走走,了解一番当地的气象,普通学子,游学而已,就算被人知道,我是待考秋闱的秀才身份,也没人会刁难我,不过你也放心,我不是一个人去,总要带几个好手,叫人看着不好惹就是了。”
吕拂青青青咬牙,道:“那采桑跟着你去,服侍你起居吧。”
谭晗轻拍吕拂青的额头,道:“你都不带,带你的丫鬟做什么。你们都留在京城里,从现在开始,中信堂号里的事情越来越多了,父母是不会让你我还有二弟出面料理,只是里面的事情,你能帮着管,也要管一管,比如账目之事,你不用避嫌,要帮着父母多看顾一些。”
“好!”
谭晗这样说,吕拂青就彻底歇了跟随谭晗的心思,她嫁进谭家,不是做谭晗一人的妻子,侍奉公婆,打理家里的内事同样重要。
“不管中不中,我最早九月回来。我想把庭栖的妻儿带上来,免得他孤家寡人一个,带上嫂子和几个孩子,得慢慢走,要九月底到京了。妹妹那边,你也知道他们多么胡闹了,这个孩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出来,若是早来,家里更加有得忙了,你就多担待吧。”
谭晗与吕拂青边走边道。
和妻子先沟通好,饭桌上,谭晗才向父母提出他怎么离京,怎么回京的事情。
先说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