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两个在介锡堂做事的男仆,抬了很多的热水和两个暖炉回到郑焞的屋子,回了映珠做什么事情都方便很多的,屏风拉过来挡起来,更换的衣裳烘在暖炉上,谭慕妍照顾郑焞很周到的了,可以给他擦擦头发。
从上往下,从头到脚……
这次都看清楚了。
郑焞脸上红红的,呼吸都带着灼热。
谭慕妍也潮红一片,两个少男少女都害羞得不行,不过他们羞情上来,也没有避开,而是相互颈靠着,不敢去看对方的脸,只是心贴着心,两颗心,咚咚咚的跳着。
谭定把写墓志铭的进士老爷请进家来了,在家里设了席,请进士老爷和护卫们边吃边聊,聊聊去世的那六位护卫的平生,聊聊当晚发生的具体细节,做文章,要了解详情才能写出好文章啊。
护卫们知道这是撰记此事,述之笔墨流传后世,大丈夫已逝还有一名要挣,自然详细的把当天经过道来。
谭定不忍听之,留进士老爷在家做文章,他带了谭晗谭诩和谭庭栖来介锡堂陪贵客们吃饭。
郑焞不出来的,郑可贤,沈菁,谢路,宋惊羽和谭家人凑了一桌席,谭定亲自来给贵客们酌酒,对郑可贤道:“亲家公,不是我占你便宜啊,以后你儿子,就和我亲儿子一样。”
这是谭定也知道了在山上的细节了,郑可贤看一眼站在谭定后面的谭晗,莫名对他产生怜爱之意,道:“我早说过了,我的儿子做事一根筋,不顾前不顾后,经了这一遭也好,他吃了苦头就懂事了,以后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
郑可贤喝了这杯酒,谭定谭晗就坐下了,谭定恢复松快的面色道:“我刚才在县城里,知县来说,要给这两个孩子送牌匾,书‘勇毅之家’,我觉得这四个字,对这两个孩子,是夸耀太过了,亲家公觉得呢?”
郑焞一人杀七个呢,也得让郑可贤知道有这个事情。
郑可贤笑道:“他们年纪轻轻的,还是好好读书要紧,名声过早的担起来,小心束缚了孩子们。”
谭定深以为然,道:“我和亲家公是一样想的,所以我当时已经回绝了……”
一桌人边吃边聊,通过这件事,渐渐聊到对地方卫所的意见上去了,在此不作详叙。
谭慕妍和郑焞一起吃饭,郑焞不是左撇子,但是他左右手都可以使兵器,他的左手也很灵活的,但是这会儿,他像双手都废了一般,由着谭慕妍喂饭给他吃。
他自己都很惊讶,他真是好享受慕妍这样体贴入微的照顾他。而且他在谭慕妍的照顾下,越来越露出了自己的本性,随性的说道:“慕妍,菜不好吃。”
谭慕妍自己也吃着的,道:“没有啊。”
郑焞不得不点出,道:“菜好淡。”
谭慕妍回避不过去了,只能讲道理,道:“就这几天吃得清淡一点,万一吃不好,你咳嗽起来,你不疼?我看着还心疼呢。”
好吧,能得这么一句话,郑焞都觉得菜变咸了,很好吃了。
前面散了席,谭定来接女儿,但是看到这对小儿女你侬我侬的样子和郑焞还是苍白的病容,谭定又心软了。
他是遭受过伤病折磨的人,当年要不是为了妻子儿女可以过上更好的日子,他那条腿,还真没有勇气重新去医治,这头几天,郑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