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言亦是失神,和他做朋友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他对他这样发火过,难道他真的对初婉有什么?他突然感到一丝恐惧。
江远洌出了房间,只觉胸中憋闷,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他蓦然止步,站在房外,回头,依稀望见那间房子里的烛光,脑海中就莫名的闪现出一副副她和谢子言亲热的画面。
可恶,怎么,最近情绪总是不能自控?
他心乱,却不知,对面小院中,一棵茂密的高大杨树上,一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他。
江远洌刚回王府,便在府门处见到等候许久的萧辰。
“远洌兄,你还没病死,真是命大啊。”萧辰迎头便说。
“萧兄,你来找本王,不是就为了问这个吧?什么事,说吧?”一点风寒而已,怎会死人?他当然也不会有那么好心询问他病情。
“有宁燕飞的消息了吗?”他打听了一整天,却没有一点消息,还是把希望寄托到了江远洌这里。
江远洌微微一愣,“额……没有。”
“唉……你问过谢子言吗?他那边有消息吗?算了,还是我自己问吧。”
“你不用问了,我刚才问过了,他也没有她的消息。”江远洌急忙说。
“哦……”萧辰眼中登时划过浓浓的担忧。
为什么要骗他?江远洌想来想去,竟也找不出理由,只是,此时,想起那天他看宁初婉的眼神,潜意识就指引着他,不要告诉他。糟糕,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够朋友。
午后,幽静别院,一间宽敞的房间里。
“老爷,宁初婉昨晚被谢子言送回家了,好像受了伤。”秃顶男子对身穿黑衣的男人说。
“哦?她活着就好。”黑衣男子不动声色的说。
“还有,老爷,昨晚江远洌也去了她的院子。”秃顶接着说。
“看来,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鹏,那件事怎么样了?”
“老爷,我们派出的一百人中了江远洌的埋伏,全军覆没。”鹏低下头去。
黑衣男子双眼轻轻眯起,眼眸里,目光老辣深邃,他缓缓的说,“我早说过,江远洌没这么简单。”
“可是,老爷,我们是在书信中得到的消息啊。怎么会有假?”秃头还是不解。
“他信中的东西就一定是真的吗?这只小狐狸,狡猾的很,他的书信被动过,他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他深深吸一口烟斗,昏花的眼睛,像个深黑的无底洞。
“这么说,宁初婉偷走他这封信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他却不动声色,就是为了设下陷阱等我们跳,是吗?老爷,宁初婉的身份,也已经暴露了吗。”秃顶疑惑,既然老爷早已预料到会这样,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心思,逼宁初婉去做?
“不……不……”他缓缓的摇头,“他知道了她偷信函的事,却未必知道她的身份,不然,事情就不会是这样的了。”
“那,老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还让她继续留在王府吗?”秃顶疑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