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逐渐染红了半边天,而我和南宫灵竹,却还坐在望天崖上,讲述前两世的记忆,缘定三生的起因,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來,而我们,却还仿若不知,
“不好,”
我猛地拍了一记脑袋,霍地站起身,说道:“我來时已经和二丫约定了时间,若是天黑前我们还未回去,她便通知师父來寻人,那二丫一定会被骂的,灵竹,我们还是回去吧,”
“嗯,”
南宫灵竹微笑着点头,
待我们刚刚下了望天崖,果然,师父和二丫的父母,带领着一干村民,高举着火把,大张旗鼓的來寻人了,见到我们沒事,众人总算放了心,看着二丫梨花带雨的表情,可见她一定是被骂的不轻,我歉意地笑了笑,道:“是我一时疏忽,忘记了时辰,你沒事吧,”
“小酒哥哥,幸亏你把灵竹姐姐找到了,不然……呜呜呜……不然父亲一定会打死我的……”
二丫哽咽地擦拭着泪水,
“二丫妹妹,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南宫灵竹微笑着上前拉住二丫的手,并帮其擦拭着泪珠,出言安慰了一番,二丫才算是平复下來,一场风波,就这么瞬间烟消云散了,
回到客栈,二丫的父母便是关了门,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并拿出家里最好的酒,款待我们三人,
“呵呵,老先生,您是道门高人,來到我们这,那就是老神仙,我们家难得迎來了一位老神仙,特备上薄酒小菜,以表诚意,老先生,请用,别客气,”
二丫的父亲姓叶,叫叶海根,淳朴的老渔民,但前几月禁海之后,沒办法出海打渔,家里人一商量,就开了个饭馆,若是有投宿的,正好也有地方住,所以久而久之,在这个仙人镇的大街上,也算安稳了一份生意,
“哈哈哈,好好,人称我疯老道,就是因为我走到哪里都不知道客气二字怎么写,今天叶善人如此款待,我疯老道岂有客气之理啊,”
“哈哈哈……”
庭院之中,欢声笑语,不过酒过三巡,师父倒是沒忘正事,
“叶善人,我们师徒此來,乃是有着一件大事,务必要出海一趟,但不知哪里能借到一条船來使使,”
师父一抹嘴,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问道,
“船……”
叶海根闻言,顿时愣了愣,继而迟疑道:“原來老先生此行,是为了借船之事……那……那这事可是有些麻烦啊,”
“哦,此话怎讲,”
师父皱了皱眉头,
“若是别的事情,那自然是沒什么问題,只不过船……”
叶海根左右看了看,将前门和后门都扫了个遍,方才谨慎地说道:“老先生,我也就直说了,我们这一代的渔船,每一家每一户,都在上头有登记,若是谁家随便出海,一旦查出,那可是大事啊,”
这个大事,想必就是砍头或者枪毙,总之是生死大事,
“师父,难怪钱镇长听到我们说要借船,态度转变那么大呢,”
我摇了摇头,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渔民不打渔还怎么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