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栖川这这些日子为了到底要不要向叶非折约战,愁得头发都要比往常多掉两把。
不约战吧——这是四门中不成文的规矩,说实话,有资格向叶非折约战的弟子统共那么点,步栖川与叶非折身份相当年岁相近,可谓是当仁不让。
他若不约战,明摆着是怵了叶非折,掉面子。
约战吧——四方宗那位温愧云温真人的一身剑道在大乘中亦是赫赫有名的,能让他心服口服无颜练剑,可想而知叶非折的剑意究竟是有多恐怖。
他若约战,明摆着是送去挨打,掉里子。
真是进退两难,左右维谷。
因此,等他的友人,宗宋沉玉到来时,步栖川激动得像是看见救命稻草,飞扑了上去:
“沉玉,你可曾听说过那叶非折的事情?”
宋沉玉一脸凝重:“略有耳闻。”
四宗一向联系紧密,各宗弟子间俨然如同门师兄弟,连辈分都是一起排的。
步栖川是四宗中的特例,他是八荒宗宗主最小的徒弟,八荒宗宗主收他入门时,自己的徒孙都能独当一面了。
因此,年轻一辈的四宗亲传中,人人都得称他一句师叔。
也就是同为特例的叶非折才能与他论交。
不过以步栖川和宋沉玉的交情,自然是不在意这一点虚头巴脑的辈分的,直切入主题:
“我听四方宗的弟子说,叶非折剑道十分厉害,连温真人都要甘拜下风,无颜练剑。受他影响,四方宗的弟子消极怠工好些时候,直至宗主回来训斥宗门上下,强打精神,方有好转。”
这是他们同龄人中真实存在的剑道吗?
步栖川卑微着怀着一丝盼望,不肯相信。
宋沉玉面色更加凝重:“好巧,我听万里所言,亦是同种说法。他还与我哭诉同人不同命,他再如何苦练剑法,也绝难超过他师父,更不说像那位叶道友一样造诣惊人,又何必要强人所难练下去?”
步栖川与宋沉玉各自对视一眼,悚然而惊。
如果说四方宗宗内传言尚有可能不尽不实,宋沉玉与黎万里交好,得来的绝不可能是虚言。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四方宗宗主新收的弟子,果真是个不世出的剑道奇才!
步栖川最后一丝侥幸的希冀被击碎,无精打采道:“能叫温真人也叹服的剑道,咱俩上去,能有什么好结果?”
宋沉玉亦是意气消沉:“四方宗这个擂台设得毫无意义,和叶非折对阵,不久等同于让人上去挨打?”
他们的思想迅速得到了统一。
他们的语言紧跟而上。
两人同病相怜,同仇敌忾,一同愤愤骂道:
“四方宗真是欺人太甚!”
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