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走廊的壁柜里待着,我会把他们引到客厅这边,然后你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之后,他们就尴尬地分手了。
埃勒里醒来时,发现他父亲坐在床边望着他。
「爸,几点了?」
「刚过5点。」
埃勒里伸伸懒腰:「刚回来吗?」
「嗯。」
「有没有什么新消息?」
「到下午为止还没有。那条绳索不是什么新证据,它跟其他六条是一样的。」
「一般人的反应怎样?还好吗?」
「哪有这么好的事。」奎因警官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好像觉得冷似的,「他们全咬住这个案子大做文章。警察局和市政府的每一部电话都忙个不停。每一家报纸都卷起袖子准备挑衅。宣布你的任命带来的好处,都随着理查森小姐的命案而烟消云散了。我今天早上和局长去市长办公室里讨论卡扎利斯那件事,市长高兴得只差没跟我接吻。当下他就打了个电话给卡扎利斯,他在电话上讲的第一句话是:『卡扎利斯医生,你什么时候可以开新闻发布会?」
「卡扎利斯愿意?」
「他此刻正在举行新闻发布会。今天晚上从收音机里就可以听到。」
「市长大人一定对我彻底失望了。」埃勒里纵声大笑。
「你赶快去睡觉吧,不然你自己就会成为医学会议讨论的对象。」
警官一动也不动。
「还有什么事?」
「埃勒里,」老头子抬起左腿,慢慢动手解开鞋带,「下城谣传着一些闲话,我本来是不想问你的,可是如果要我忍辱负重继续干下去,我必须知道我们到底是打到第几局了。」
「问我什么?」
「我要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发现。」他开始解另一只脚的鞋带,「我只想了解一下情况,你知道的。」他对着鞋子解释,「或者让我这么说吧,如果要我熨裤子,至少也要先让我知道你打算要我坐在什么上面。」
听起来像某种独立宣言,发乎于悲愤,施之于正义。
埃勒里看起来不太高兴。
他伸手去拿香烟和烟灰缸,然后又躺回去,把烟灰缸平放在胸口上。
「好吧,」他说,「从你的角度来看,我是个不忠不孝的自私鬼,而且,我想,从你的角度来看,我的确如此。那就让我们来听听,我对你隐瞒的这些是不是能给你、我、市长、局长或爱伦坡的亡灵提供些微的用处。」
「阿奇博尔德&iddot;达德利&iddot;艾伯内希44岁,维奥莱特&iddot;史密斯42岁,莱恩&iddot;欧莱利40岁,莫妮卡&iddot;麦凯尔37岁,西蒙&iddot;菲利普斯35岁,比阿特丽斯&iddot;维利金32岁,雷诺&iddot;理查森25岁。44,42,40,37,35、3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