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顿好蔺珩之后,白露就来到了公司。中午她抽出了一点时间跑到了古董店,她从包里掏出一个银元宝。
“老板,你看看值多少钱。”白露小声问。
老板大约五十来岁,眯着眼睛,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他看了大约有十几分钟,最后给出的结论是不值多少钱。
“如果按市价的话差不多就值八九千,如果有人收藏的话,可能价值能稍微高一些。”
“那老板你收不收,我算你便宜点。”太需要钱了,不卖也不成啊。
老板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下,这个小元宝造型很好,寓意也不错,倒也能收。
“那我也不能做赔本生意,就给你八千怎么样。”
白露想了想她所剩无几的钱,点了点头:
“就依老板的,八千就八千。”她就知道是她想的太多了,这小元宝才值这么点钱,可想而知她的脑洞是不是开的太大了。
“来,看着点,过过验钞机,八千整。”老板是一个谨慎的人,做事也慎重。
看着机器上那80数字,白露点点头,接过老板手里的钱放进了包里,随后她笑着跟老板告别:
“老板再见啊。”
有了这八千,多少能支撑一段时间,再过十来天,她就该发工资了。虽然她在公司备受欺负,但挡不住福利好工资高,这才是她能忍受下去的最大理由。
家里多了一口人,她必须得精打细算,还好,她的公寓房费不高。下班后去一下菜市场,那里的东西新鲜也便宜。
公寓里:
蔺珩摸着跟了自己多年的长枪,枪身已经变得很光滑了,他很想再把它武起来,可眼前的情况似乎并不允许。他又静静把枪放回原处,俊脸已经没有一丝表情。他多次理智的告诉自己他来到一个不属于他自己的国家,这一生能不能回去还是一个未知数,但他依旧无法劝服自己,他尚有一身血海深仇,父母怨魂难安,他岂能弃这一切不顾。
尽管他不怕死,可这个国家让他不知所措,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在这个地方已经无用,他成为了一个废人,一个要靠姑娘养的废人。
他拳手狠狠的捶向墙,无处发泄的仇恨让他心肺更加受损。这样的内伤该如何治愈,他不知道,往后该怎么走,他也不知道。
他身上的银两支撑不到多长时间,到时候他又该何去何从。靠在沙发背上,蔺珩闭上了眼睛,他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耳边响起开门的声音,他知道是白露回来了,却没有起身。
一双略凉的手按到了他的额头,他听到她喃喃的自语:
“不烧了,怎么又睡着了。这样坐着身上不疼吗,真是一个怪人。”
他不想开口说话,喉咙受损说话也不舒服。反正白露姑娘也不喜欢他的声音,不开口也罢。
“喂,你没事吧,如果有事的话一定要说啊,等周医生来的时候,也好治疗。”看着他安静的样子,白露心里有些不安,禁不住就想听到他的声音。
“无妨。”还是哑哑的。
“那我给你做饭,你睡吧。我还是扶你躺下吧,看着我浑身不舒服。”安顿好他后,白露这才走向厨房,所以她并没有看到蔺珩的复杂的眼神。
那边传来叮叮当当声音,不一会儿便传来香味。
白露把熬的细细的肉粥放在他的面前,看着他苍白的脸,担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