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住以后不能由着性子来了吗?”羽戎一脸正色道。
羽声看着眼前的人,脸庞确实是自己的父亲,可那语气像极了对陌生人的语气,完全不像平日里对自己的语气。
羽声刚想掉泪,就被羽戎一声吼别吓回去了。
“再有下次,我开枪打的就是你了。”
羽声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可骂自己的是联邦议事会执行长,文官最高级别了,她不敢违抗,只好应声道好。
羽声捂着自己微微红肿的右脸,低着头不敢出声,但是心里对时蕴又记恨了一道。
明明她就可以解决的事情,非要喊自己的父亲来,现在恐怕大家都知道父亲不再宠爱自己了。
楼下。
时蕴在慕织弦的强烈要求下,坐进了车里。
慕织弦让她启动了自动驾驶模式,跟她一起坐在后座。
“手拿出来,我看看。”慕织弦温柔说道。
时蕴掀了掀眼皮,将手伸了过去。
“我还没跟羽声解释好。”
“不用解释,她怎么想跟你没关系。”
“我确实做错了。”时蕴低垂着头,她从小到大朋友不多,这方面感情比较淡薄,但她并不想伤害羽声。
慕织弦小心翼翼地将她手臂破损的衣服撕开,仔细检查着伤口。
“姐姐,你知道我的血很宝贵吗?”
时蕴抬眸,看了看慕织弦的眼眸,深邃如浩瀚星辰。
她摇了摇头,确实不知道。
“我继承了我母亲的血统,我的血液有自愈能力,我上次能救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哦。”时蕴并没有表现出来很吃惊的样子。
“姐姐不好奇?”慕织弦替时蕴吹了吹伤口,问道。
“这有什么稀奇的?”时蕴不以为然,她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异能者,只不过已经开始凋敝,隐藏在大部分的普通人当中。
“也是,姐姐见多识广,不像我们那边,出了个异类,巴不得人人都去解剖研究,我听我母亲说以前她一个朋友就被用来做实验了。”
时蕴沉默了一瞬,“那你要注意,别被人发现。”
慕织弦嘴角微翘,“姐姐是担心我?”
“不然呢?”
就在这时,慕织弦拿出一把匕首,准备割自己手掌。
时蕴眼疾手快制止了他。
“无需这样,你体力不好,我不能用你的血来治伤。”时蕴确实不用,再深地伤都受过,普通药物治疗一下就可以了。
自己体力好,恢复也很快。
“我不想让姐姐留疤,姐姐背上的疤痕是以前留的吧。”
时蕴睫毛颤了颤,她的小哭包很细心。
“嗯,以前跟父亲去野外训练的时候,被野兽抓伤的,父亲让我自己处理,那会太小没处理好。”
慕织弦听到这,心里揪着疼了一下。
时蕴能有今天的独立果敢,也是用无数次的努力换来的。
她越说的轻描淡写,慕织弦心里就越疼。
慕织弦毫不犹豫地划开了手掌,将血一滴一滴滴在时蕴的手臂上。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