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腊八节,祈愿寺施粥,这是祈愿寺老传统,很多人会大早上去排队,祈愿一年都平安健康,芈夏从来没有参加过,近几年,街道宣传委介入,除了布粥,还有搞一些活动,反正山上挺热闹的。
第二天一早,芈夏穿上好看的衣服,偷偷用了潘胜兰的化妆品,涂了隔离和淡淡的口红,然后上山。
石阶上络绎不绝的人,比想象中热闹许多。
她的心情雀跃,像是揣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她仔细观察着路人,看见适龄的男性,忍不住多看几眼,心里暗暗期待,也许在某一刻,她和兴鹤擦肩而过。
沈淮深也上了山,他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刚到半山腰,芈夏突然接到潘胜兰的电话。
来来往往的人群从山下往上走,只有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少女着急的奔下山。
大家纷纷往一边避开,好奇的看着泪流满面的少女,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芈夏一路赶到医院,潘胜兰一个人站在手术室外,愁容满面,手足无措。
“妈,怎么回事儿?爸爸怎么就出事儿了?”
看见芈夏,潘胜兰终于支撑不住,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带着哭腔道:“不知道,你爸爸他们去找公司要钱,突然一帮人冲出来,二话不说就拿铁棍往他们身上招呼,你爸爸最严重,后脑勺全是血,医生说里面有血块,要开颅把血块拿掉才行。”
“那现在情况呢?”
“我刚刚和芈秋视频,她叫我签了字,你爸爸已经在手术了。”
潘胜兰一把抱住芈夏,“怎么办啊,你爸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这家怎么过啊。”
“没事儿的,妈,不是已经在手术了吗?会好的。”
芈夏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她也害怕,潘胜兰抱着她,咒骂起来,“你爸爸没招谁惹谁,怎么会摊上这档子事儿?”
“妹子,绝对是他们那个黑心老板。”
旁边有个穿紫色棉衣的中年女人插话进来,手术室外全是等候的家属,乱哄哄的。
“我家老林平时这么和善的人,他哪里和人结仇,你说巧不巧,就偏偏去要钱的时候打人,不是他是谁?”
潘胜兰抹泪,“那警察怎么说?”
“还不知道,赵哥他们带入去警察局做笔录了。”
“这个天杀的,要赶尽杀绝啊,”女人哭泣起来,“我家老林腿硬生生被他们打断了,以后干不了活,我这一家老小,得全部饿死。”
她哭得更厉害,身边牵着的小女孩也跟着哭起来,一下子,手术室外更乱了。
芈夏大致听懂了事情始末,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父亲手术成功。
晚上的时候,芈夏去外面买了一碗牛肉粉,“妈,吃点儿吧。”
“你吃吧,我不饿。”
两人正互相劝着,手术室门开了,医生推着床出来,大喊:“芈正国家属。”
芈夏急忙冲上前,“我们,我们是。”
潘胜兰伸手去摸芈正国的脸,“正国,正国。”
“他怎么了?”
“麻醉劲儿还没过,放心,手术很成功,回病房守着吧,记住他目前必须平卧,不要随便乱动他。”
潘胜兰连连点头,跟着医生将人推进了病房。
一会儿护士进来交代注意事项,安排家属买饭盒、尿盆,芈夏放下手上的东西,买好东西再回来时,芈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