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步棋倒是体现了朴俊治的大局观。现在白棋肯定没有心情再回到左下角去守角了。否则现在被黑棋逼住的话,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
“这样一来,关雎现在可以先手的搜刮完上方的白角,安定自身。然后获得先手,先去抢占左下的大场。”
看着与自己说的相差无几的棋局进程,南英义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他现在年纪大了,专注度不够,顶多还能下个半盘好局,但最起码对于局势的判断还是十分准确的。
“和南英义九段说的一样呢!看样子,关雎今天的状态保持的很不错。”
随着时间的推移,詹颖逐渐卸下了内心的紧张,开始主动的讲解了起来:
“现在的局势,黑棋应该会稍好一些。接下来就是要考验双方棋手的中盘实力了。左边的战斗,毫无疑问就是重中之重。”
由右上角引发的战斗以及定型彻底的结束了,关雎能够肯定的是,目前自己绝对是有优势的。
但这份优势,却未必能够转化为胜势。
棋盘还有着很大的空间,一切皆有可能。
自己的对手毫无疑问是这个世界顶尖的职业棋手,一旦自己出现一丁点的失误,都会被对方抓住机会。所以越到了这种时候,就越需要谨慎才是。
关雎沉吟了许久,终于再度落子。
第七十九手,边线打入!
“咦?关雎没有选择从两侧挂角,也没有选择他一贯喜爱的点三三的下法啊!”
南英义看着黑棋落子的选点,猜测着关雎的想法:
“看样子,关雎是不想让白棋再这一侧的棋形走厚,所以选择了这样打入的下法。这手棋始终都瞄着白棋上方未曾安稳的一串棋子。那这样的话,朴俊治其实可以很舒服的大飞守角,同时逼住黑棋啊!”
倒也不是说这手棋不好,南英义只是单纯的觉得,白棋这样大飞逼住的话心情其实会非常的舒畅。
“双方在这个局部,可能又要爆发战斗了。”
“白棋的这一串孤棋虽然说是没活,但下面这个大肥角还是守的太舒服了,这样的话白棋的实地就完全不差了。嗯。。。黑棋在角部是不是有着什么手段呢?”
局势变得复杂了。。。
关雎皱紧了眉头,低头沉思着,时不时揪弄两下头发,整个人几乎完全沉浸在了棋局之中。
自己似乎有些操之过急了。。。
这样将白棋分断开,其实根本做不到有效的攻击。白棋活棋或是出头基本无忧,自己中间走了一串棋,反倒是没有走到什么东西。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角部,让白棋守的太肥了。
里面若是没有什么棋的话,棋局恐怕就要进入到漫长的官子阶段了啊。。。
紧皱着眉头搓弄着头顶的天线,关雎缓慢的落着子,而朴俊治却在这个地方加快了行棋的步调,似乎已经算清了角部的变化似的。
第一百三十四手,白棋脱先,选择了托进右下角,抢占到一个目数巨大的官子。
“嘶。。。白棋这也敢脱先的吗?这角部。。。被黑棋立一手,局部不是打劫么?”
南英义皱着眉头,在棋盘上摆出了一个变化,同时在脑海中默默的计算着。
虽说年纪大了,计算力跟不上现在的年轻人,但单单只计算这一个局部的话,南英义自信自己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