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者说,我学会了爬树,虽然可以爬到树上的每一个枝杈,但我常常担心,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长颈鹿不必担心这些,它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说,我永远是我。
文章本来到此该结束了,居然没想到的是,森林里突然迎来了一场巨大的灾难,就连达尔也没有提起,是作者把这些故事讲给他家养的老母鸡以后,老母鸡流着眼泪把后面的事情叙述出来的。
老母鸡会流眼泪吗?
作者亲眼所见,事实就是这样,谁也没办法怀疑。
下面是老母鸡叙述的,作者只能照老母鸡的话原封不动的记录下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版权纠纷等事情的发生,作者对内容的真实性也不负责任,在此特别声明。
“不瞒您说,我就是鸡天使的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代嫡孙,您所讲的故事,我妈妈也给我讲过,这些故事我们是一代一代口头传下来的。在我们鸡的家族,一直是按母系继承的,听妈妈说,自从我们的祖先鸡天使从森林里走出来之后,鸡的家族开始逐渐走向繁盛,现在已经遍布全世界了。”
“咳咳咳……,给我点水,”老母鸡说,“润润嗓子。”
我这才觉得自己有点不够礼貌,早该为老母鸡端点水,不过老母鸡既然不是客人,也就没有那么多穷讲究了。我从水缸里舀了一碗水,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玉米,放在老母鸡的面前。
不要见笑,在我们农村,招待客人就是这样随便,不过,如果是招待您的话,那一把玉米可就变成一把爆米花了,谁都知道,您的肚子里可没有装着沙子帮助您磨碎食物的。生玉米您会吃不消的,假如您非要吃,自己随便去抓,口袋里多得很,主人是不会介意的。如果您是城里人,那一碗水也会有变化,热情的主人会给您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茉莉花茶。那绝对热,因为是主人在大锅里现烧的。如果您是乡下人,那一碗水与我给老母鸡端过去的就没什么两样了。并不是主人厚此薄彼,实在是喝惯了凉水的人,并不习惯喝泡了树叶的热水。。
老母鸡把它的尖喙伸到水碗里,喝了几口,那两片嘴动得很快,那频率恐怕只有说相声的才能比得上吧。
我本想问问他是不是经常练习绕口令,但出于礼貌还是没有问,当他喝完以后,我只是说,
“您要不先吃点玉米?”
“我不饿,”他说,“我们还是先讲故事吧。”
“好吧……,等一等,”我看碗里的水不多了,又三步并作两步到缸里舀了一碗水,端到鸡的面前,说,“您边喝边讲。”
“您也喝一口吧。”老母鸡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那只水碗,示意我端起那碗也喝点水,他是不会介意的。
“我会介意的呀。”我想大喊一声,但是出于礼貌没有喊出来,又不想让老母鸡看出我的内心世界,于是说,“我刚才已经喝过了。”
其实我嗓子眼正冒烟呢,我真想像老母鸡那样把嘴伸到碗里喝一通呢,也试一试我能不能改行说相声。
“你们人类就是虚伪,明明想做的事情却不敢做。”
我知道他在说我,他已猜到我其实想喝水,在他面前我不敢喝。
当时我的脸一定很红,我虽然自己没法看出来,但觉得热血上涌,头昏脑胀。
“我说准了吧,您看,您的脸现在像一只下蛋的老母鸡了。”老母鸡笑着说。
“我们不成一对老母鸡了?哈哈……”
我赶紧自我解嘲。老母鸡也笑了,他的笑声咯咯咯咯的,好像刚下完蛋似的。
“您还是讲故事吧,”我想着应该马上切入正题了,不然一会儿如果老母鸡向我提出诸如你等一小会儿我先去下一颗蛋之类的事情。那今天的采访可能就泡汤了。于是说,“我已经等不及了。”
“您等一等。”我发现老母鸡的脸变得通红,她有点羞涩似的说,“麻烦您把我抱到蛋窝里吧,我……”
我的猜测果然没错,我后悔刚才没有让他赶快把故事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