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然嫣然一笑,便以一副当家主母姿态坐在炎逸身边,她环望了一眼院落中的众人,便缓缓说道:“琼夫人,你把事情的详细过程说一遍吧!”
“王爷、王妃,事情是这样的,昨夜王府后院发生了数件失窃案,先是原夫人的夜明珠不见了,后来就是锦夫人的陪嫁银钱五十两黄金不见了,王爷、王妃均不在府中,适才妾身才派奴婢细细搜查了各院,没想到竟在清风轩发现了失窃之物。清风轩的两名奴婢均已供认,说是受南夫人指使!”
说完,便径直打开了红色檀木盒子,里面确是失窃之物无疑。
完后,琼夫人一脸得意地往炎逸身上凑去。
“王爷,您看这是清风轩两名贱婢的供认书!”
炎逸扬手把她拨到一边,并未看她手中的供认书。
琼夫人不甘心,便又走到紫嫣然身边,细声道:“王妃,您看看!”
紫嫣然给足了她面子,拿过她手中的认罪书细细看了一会儿,便说道:“南夫人,你可有话要说?”
“启禀王妃,酷刑之下容易出冤案,这份认罪书不见得真实!”
她蓦的撩起二人的衣袖,却是未看到任何伤痕,她清澈的凤眸闪过一丝诧异。
“夫人,琼夫人对奴婢施以的是针刑!”
所谓针刑,通常是用长长的钢针刺入犯人的指甲缝,一根根地从手指甲底下刺进去,刺一根,问一句,直到认罪招供为止,这种刑法的疼痛感极强,俗话说“十指连心”,手上扎根刺尚且疼痛,何况是长长的钢针刺进手指,那种疼痛是任何人都难以忍受的。
更有甚行刑者用长长的钢针扎刺女犯人的ru头,一场刑讯下来,女犯的两个ru头常常被扎得鲜血淋淋、惨不忍睹,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遭受了极大的痛苦,一般都会受刑不住主动认罪!
“夫人,奴婢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两日奴婢们都未曾出过清风轩的大门,今天早上琼夫人二话不说就带人闯了进来,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在屋内翻出赃物,琼夫人还派手下对奴婢们施以针刑,不是奴婢们自愿签的,是琼夫人强行按压着奴婢所为!”红荷、绿竹二人声泪俱下的说道,完后她们就爬到炎逸身前。
“王爷,王爷明鉴,不是夫人指使奴婢做的,奴婢也从未在王府偷窃过,请王爷为夫人做主!”
炎逸嫌弃的看着眼前嚎嚎大哭的二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差点蹭他鞋上,真是肮脏至极!
他眼神示意孟赵、金宇拉走二人。
反倒是南倾辰望着眼前哭成泪人的二人,一时心痛不已。
遂后,她把目光转向琼夫人,恶狠狠的说道:“琼夫人,未想你如此狠毒,竟对她们施以极刑,虐打诚招!”
“哎呀,瞧南夫人你说的,不过扎了几针而已,白纸黑字你们还想抵赖不成,莫不是她们看见自己的主子回来,有人给她们撑腰做主,就妄想翻供不成?她们签字画押的时候,可是有很多人看着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琼夫人看了一眼红荷、绿竹二人,便拿着丝帕掩鼻嫌弃道。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啊!”红荷、绿竹二人还未说完,就被琼夫人一个眼神示意小桃、小蓝拉开她们。
二人本就浑身暗疮淤青,况且小桃在拉扯她们的过程中故意暗中揉搓掐捏,她们更是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王爷、王妃,妾身不相信她们二人会行此污秽之事!况且,妾身在王府不愁吃,不愁穿,万万没有派她们行窃的理由!还请王爷、王妃给妾身一些时日,让妾身自证清白”
南倾辰自是对红荷、绿竹二人深信不疑的,假的就是假的,但凡是假的就会有破绽,就会有缺口,一旦让她寻得蛛丝马迹,她便可顺着痕迹抽丝剥茧一步步探寻下去,而这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南夫人你这是缓兵之计,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确凿无疑,况且谁人不知你蛇蝎心肠,未进府前就戕害王妃,幸而王妃命大未让你奸计得逞哦?我知道了,王爷厌恶你,百般虐你,定是你看不到希望,心生怨念想窃取一笔钱财离开王府!”琼夫人本就事先想好了各种说辞,此时说起来更是喋喋不休,口若悬河。
不过她这句话算是说到炎逸心窝上了,这个女人确实一直想离开景顺王府,这个女人确实也缺钱,她所说似乎合情合理……
如此想着,他挪动身体换个姿势,却还是感觉不舒服。
紫嫣然自幼和他相知,自是感觉到了他的不适,她小手轻轻搭上他的腿:“逸哥哥,是不是这几日累着了?要不,您先回去休息吧,这儿的事交给臣妾处理”
炎逸浅笑摇头示意。
紫嫣然的手虽然被他反握在手中,却还是隐隐不安,他似乎想为她撑腰?
“启禀王爷、王妃,妾身的夜明珠不过是在市面上寻来的,不是稀奇物件,妾身不小心遗漏也不是不可能!南夫人不像行此之事之人”原夫人居然开口为南倾辰辩解道。
南倾辰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遂把目光落到夜明珠之上,她走上前托在手中细细观察,突然她漆黑凤眸中亮起了摄人的亮彩。
“请问琼夫人,今日都有谁碰过这明珠呢?”
“你奴婢偷盗的,自是你奴婢二人”琼夫人脱口而出。
“琼夫人的意思是除了妾身的奴婢二人,断没有其他人碰过此物了?”南倾辰再次找琼夫人确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