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其他人。”
“这荒郊野岭的,哪会有什么人来?我看就是……”
“有人。”半蹲在地的齐淮远拂开冰面上刚刚飘落的一层薄雪,露出刚被刻上去的痕迹。
楚殣过来看到那个山羊头六芒星,顿时就不冷静了,一把揪起齐淮远:“你他妈惹上的到底都是什么人!追到这儿来??”
齐淮远冷不防被人拽起来,本能地扼住那只手腕扭过去,楚殣顿时疼得脸都皱成一团,下意识松开了手。
梅根刚想冲上来教训一下这个无礼的家伙,对方就已经跪下来握着手腕,额头抵在冰面上,看上去伤得不轻,倒叫他停下来不知所措。
“没有打斗的痕迹,人死不了。”齐淮远平静地理了理领口。
楚殣满头的汗水在寒冷的空气作用下瞬间结成了冰渣,此时却顾不得这些,只是抬起头怒目而视。
“那些人精明得很,不可能和辰家结仇,最多是把人劫持过去要挟我们罢了。”
楚殣自小和毛线关系亲如兄弟,这会自然心急如焚,根本不管齐淮远说:“你他妈怎么不去被劫持一个看看他们会不会动手?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楚家也不怕和你撕破脸!”
齐淮远闻言嗤笑了一声,冷冷地开口道:“来,是你们自己要来的。人,是自己丢的。和我齐家没有半分关系。如果你们楚家和辰家真要那么无理取闹,我齐某奉陪到底。”
楚殣此刻也终于渐渐冷静下来,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责怪齐家根本只是在胡乱撒气而已,这件事和齐家的确一点关系也没有。是因为他坚持要来,毛线不放心才会跟着过来,以致于现在出现了意外。
“嘿,齐,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一点。”梅根看着陷入深深自责之中的楚殣,悄悄对齐淮远说,“我觉得你快把人家弄哭了。”
梅根刚说完就收到一记眼刀,遂缩了一下脖子,立刻不说话了。
齐淮远这才有些烦躁地看向那个跪坐在地上,握着右手手腕,耳鼻冻得通红,似乎眼睛也疑似有那么一点红的麻烦鬼。
“手。”
楚殣抬头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齐淮远已经握住他的右手腕再次顺势一扭。
“我□□妈!”楚殣疼得下意识破口大骂,骂完才意识到这是在给自己正骨,像是忽然吃了苍蝇一样又闭上嘴。
齐淮远几乎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从包里翻出跌打药喷上去。
因为长年握刀而稍显粗糙的掌心让楚殣很不习惯,别扭地把视线投向了其他地方,右手用力试图抽离出来。
齐淮远没有坚持,张开手掌任由他把手缩回去自己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