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上去了,何秀满看着床上那几个大脚丫子,是越想越气,她感觉自己的尊严就像那床垫子似的,被那臭男人的脚丫子,给糟蹋侮辱了。
她这一辈子,就没受过这种鸟气,忍不了了。
只见她直接就站起身来,站在两边床铺的中间过道位置,双手叉腰,嘴里振振有词的叫骂了起来,词汇量之丰富,看得众人是目瞪口呆。
当然,她也没指名道姓,就是骂,至于谁入了心,那不关她的事。
终于,最上铺的胡子男忍不住了,大声呵道:“贼老婆子,你在说谁呢?”
他这一辈子,走南闯北,什么牛马蛇神没见过,还能被一个老太太晦气了去。
“你你管我说谁,反正没指名道姓,你自个急赤咧咧的跳出来招呼什么,显着你能了是吧!”何秀满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可最后,还是选择了硬刚。
这火车上的人那么多,还有那么多服务员,还能怕他一个二流子不成,她可不信这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动手。
“好好。好,你给我等着。”本来因为肚子不舒服,而拉的屁股火辣辣疼,脾气有些暴躁的男人,这会子是真对那老太婆上火了。
秦江秦溪看到这一幕,直接拉着秦晴,带上行李,就退到了外面的走道上。
现在正是过年的时候,车厢里坐满了人,很是拥挤,听到这边的动静,不少人都往这边赶来。
毕竟看热闹,是大家刻在骨子里的天性,改不了的那种。
一边想远离,一边想凑近了看,折腾了好一会儿,三兄妹才逃离战场。
秦溪跟秦晴留在原地,秦江则是去找乘务人员,这时候,也就他们这些穿制服的,说的话,最管用。
可今天不知怎的,一连找了两个车厢,都没看到人。
这边,因为胡子男打了李立军一巴掌,自觉有理的何秀满已经跳起脚来骂对方的祖宗十八代了,这次,她有理,边上还有这么多人,她的胆色一下子就壮起来了,压根就不带怕的。
胡子男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四十多岁的他,脾气那是相当暴躁,周围的街坊邻居,一般而言,一看见他,就先怕了三分,家里的老婆孩子,也差不多是这个态度,这辈子,除了小时候,他还没受过这种鸟气。
之前看她是个老太婆,还没动手,只是给了边上那贼眉鼠眼的小子一耳光,这是一个警告的信号,谁知道,对方竟然不识好。
既然这样,他也不用心慈手软了。
何秀满的手还指着胡子男的眼睛,正在叫骂,突然,对方一伸手,竟然擒住了她指着对方的那根手指,一个用力,往前一掰扯,何秀满直接哀声嚎叫了起来。
“快快松手,手要断了断了”
剧烈的疼痛,使得她的泪腺压根就控制不住,眼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身子也朝着对方站的方位软去,似乎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减缓手上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