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义务帮她吗?”
“没有,这是殷家的地盘,她是跑来闹事的,现在自己被狗吓到了而已,这叫咎由自取。我们概不负责。”
同伴还是干脆利落,一点也不含糊。
“对,智雄说得对,”左边的小哥严肃地点头同意,“以这母女俩的表现,是不是装的先不说,搞不好你帮了她,她反而说是你放狗伤了她,结果缠上你,不是为了钱,就是借此机会混进殷家,奸计得逞,然后,总裁回来,你背黑锅!不想没饭吃的话,就别理她,当她是空气就好了!她坐累了自然就会站起来的。”
十二个保镖小哥异口同声,点头称是。
继而,他们一同把目光投向了天空,那里有温暖的太阳,有飘逸的白云,还有让灰暗的心境变得明朗的气息。
景柔母亲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双手撑着地,一用力,竟然真的站起来了。
这回连她自己都是一愣,怎么能站起来了?刚刚怎么用力都不行。
“哼,看来是坐累了,真没耐力,虽然年龄有点大了,但还是应该练练瑜伽。”
“错,我觉得是装累了,反正装也装得不像,唬不了人。”
某两个小哥简短不屑的对话随风飘进景柔母亲的耳朵,她回过头,恨恨地想骂人,但十二个小哥身高身形都差不多,她压根不知道是谁说的,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肺都快气炸了,这女人一跺脚,狼狈地离开了这个让她们母女俩丢人现眼的地方。
殷氏大厦。
大概与景柔母女俩去殷家别墅差不多的时间,殷冷办公室电话响了,他放下手里密密麻麻的文件,活动了一下酸疼的手腕,这才拿起电话:
“景柔的父亲?现在就在外面?说一定要见到我?”
皱了一下眉头,他反而笑了,只是那笑,透着一股让人恐惧的冷意。
“现在十点,还早呢,我当然不见他!有预约?绝对没有!让他等,好好等,就说我在开会,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他走也不要拦着,留也不用拦着,看他想怎么样,嗯,想怎样就怎样,让他尽情表演。对,就这样!”
放下电话,殷冷嘴角一撇,冷哼一声,接着拿出手机看短信,看完又是诡异一笑,继续忙他的公务。
分头行动?好的,我先让你尝尝不知道对手怎么出牌的感觉是如何恶心!
不用担心他会玩什么幺蛾子,反正顺子会盯着他的,孙悟空还能跑出观音菩萨和如来佛的手掌心,呵呵,怎么可能?
三个小时之后,景柔父亲仍然被秘书安排在特定房间等待殷冷开会结束,但是迟迟见不到人,他这么一只老谋深算,善于察言观色的老狐狸。当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现在的殷冷,也许,不只是单纯地怀疑他,而是有了一定的证据。
可是,有证据怎么不拿出来对付他,莫非还只是怀疑?
又或者,也不是怀疑,只是觉得他对景黎不好?
或许,这一切都不是。
那还有什么可能,想不出来了。
呆在空调房里,喝着他自己点的最喜欢的冷茶,景老板却丝毫感觉不到凉意。
热,怎么会这么热?他烦躁地撕开了自己的领带,站起身,在这个宽大空旷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没错,他就感觉自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不可耐。
殷冷,你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要开战就开战,这种等待对手发牌的滋味真的很不妙,大大的不妙。
也不知道景柔母女俩那里有没有进展,他对他们还是有信心的,但是他又不敢在殷冷的公司打电话,说不定,那个心思多如牛毛的小子就在某一台电脑显示器前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抬头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摄像头或其他类似器材。
但内心的不安却越来越疯狂,他努力冷静下来,把领带系好,坐回到茶几前,继续像模像样地喝茶。
大敌当前,不能方寸大乱。
今天自己干什么来了?
认错!是来认识自己错误的。
承认自己之前对景黎不好,有点虐待她了。身为养父,现在醒悟过来了,想要把她接回家照顾。
不不不,接回家这事还是不要再提了,肯定也行不通。殷冷那么精明,既然怀疑到了韩梓萱和景黎的关系,他一定不会再轻易把心爱的女人交给任何不值得他信任的人手里,尤其是之前景家的人都有前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