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应当是会议上的一位好心董事吧,只可惜这么快就离开了,没能有机会让她道一声谢谢。然而纵使这么庆幸地想着,然而她心中,却还是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之意。想见到他,却又怕见到他,两相纠结别扭,听到的哪一种答案,似乎都是错。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事情是,那个护士在出病房后,轻车熟路地拐过了一个转角,对着在那里守候多时的男人轻声道,“殷先生,那位小姐醒来后果然有问送她来这里的到底是谁,我已经按照您吩咐的那么说了。”
近来天色皆是阴沉沉的,又是清晨,流落到人的身上总有些微凉的湿意,也显得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更加清冷。男人一直看着窗外,似乎是有什么心事,投到医院走廊处的身影被薄凉的天光拉长,单单只是一个沉默的侧影,就像是一道绝佳的风景线。
护士禁不住屏住了呼吸,站定了身子痴痴地望向他,似乎也被眼前这副模样给惊艳了一般,许久,她才想起自己此时的目的,赶忙收回了自己的心神,只又轻声唤了一声,“殷先生?”
似乎被护士这一声惊扰到了一般,殷冷猛然收回了望向窗外的目光,这才对她微微颔首,一如既往的疏冷,“好,谢谢了。”
没有等护士反应过来,他已经迈开了步子,匆匆而去。脚步很快,不过一会儿,便已经没有了身影,似乎是怕自己后悔什么一般。
真是奇怪,看他赶来医院时候的可怕反应,几乎要把所有医务人员都吓到。然而明明是那么担心病房里头那个女人的,为何在这时候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护士摇了摇头,且将自己的疑惑统统埋藏在心中,转而回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她又昏睡了一阵后,才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她刚接起电话,只听闻那头严肃的声音,“马上回来上班!”
是殷冷……!她已经,立马清醒过来,倦怠之意一扫而空,只下意识跳下了病床。“是!”
一路行向最高层,她刚推开办公室的门便看到一个裹着黑色风衣的高大身影,正在落地窗前孤身而立着,似乎在望着什么。
景黎心脏微缩,最终还是走了过去,“殷总好。”
“才刚正式入职,就无故翘班,连请假都没有,你是把我这个上司放在哪里了?”他背对着她,语调冷然,“你今天的工作还没有做,放在那边,是想要谁帮你分担?”
语气是甚至比初见时还要僵冷,直让景黎打了个哆嗦,只觉得无比的陌生。
“好……好的!我这就去!”
她不太理解为何他会一下子性情大变,然而瞥见他的脸色,却又不太敢上前去问,只能低着头做到了一边的办公桌,专心开始录入文件起来,一边想着等做好工作后,一定要找他问个明白。
殷冷始终低着头,处理着桌上一摞摞的文件,却似乎是拼命给自己找事干一样。她便也不好再说话,只也默默无言地窝在一边,偶尔抬头问一句“需要咖啡吗”,得来的也只是一片沉默。
一时间偌大的办公室内气氛十分尴尬,只留下头顶上亮堂堂的白炽灯,刺得她眼睛一阵酸疼。景黎偶尔从屏幕前抽离视线,探头偷瞄了殷冷几眼,只见他侧脸线条流畅而冷肃,似乎从未察觉到她的视线一眼,像是最稀松平常的上下级。就算是公私分明,这样不理不睬,未免也太过了一些。
就算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停留在刚刚冰释前嫌的阶段,她如今人都已经站在这里了,还这样视若不见,不理不睬,未免也太不把人当回事了一些。
虽然心中诸多怨怼,但想到眼前此人到底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景黎还是不敢怠慢,只磨磨蹭蹭地走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敲了敲他的桌面,“我说……”
她本来欲在他面前暂且示个弱,早些把这件事情解决完就是了,然而口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耳端传来一声冰凉的冷哼。
景黎不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又觉得有几分委屈,正欲赌气放下文件就走时,脚步却是一顿,到底是折返了回来,“就算你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但是……”,只见他侧脸线条流畅而冷肃,似乎从未察觉到她的视线一眼,像是最稀松平常的上下级。就算是公私分明,这样不理不睬,未免也太过了一些。
就算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停留在刚刚冰释前嫌的阶段,她如今人都已经站在这里了,还这样视若不见,不理不睬,未免也太不把人当回事了一些。
虽然心中诸多怨怼,但想到眼前此人到底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景黎还是不敢怠慢,只磨磨蹭蹭地走了上去,小心翼翼地敲了敲他的桌面,“我说……”
她本来欲在他面前暂且示个弱,早些把这件事情解决完就是了,然而口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耳端传来一声冰凉的冷哼。
景黎不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又觉得有几分委屈,正欲赌气放下文件就走时,脚步却是一顿,到底是折返了回来,“就算你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