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富二姐停下了她那“稳稳”地讲述,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忙忙问道。
“不是,二姐,要是四姐讲得话,几句话就讲完了,我是急得啊!……快说快说,阿肯被那个坏弟弟搞晕了没有?他打得过那个坏人吗?还有……”
忙忙赶紧提高嗓门,把自己肚子里憋着的“问题”,三倍速地“播放”出来了。
“他啊!是晕了一会儿,不过,一会儿就醒过来了。后来……”
富富二姐努力加速了,可是在习惯了“三倍速”说事、做事的忙忙看来,还是太慢,于是,她插话了一句:
“二姐,我真的要去拉个尿,你慢慢讲,我回来也一定能‘接得上’。”
说完,忙忙的小屁股一转,蹦蹦跶跶地真跑去方便了。
“唉!二姐,你继续讲,不要理她,小屁孩儿,懂个屁……”
多多却一点也不觉得闷,听得津津有味,故事上头,让富富二姐继续。
广广和歪歪也一起点头,鼓励富富的“详细描述”。
“嗯,后来……”
这边的“故事会”,还在开着;那边,犟犟已经驮着阿肯,回到了卡曼的山洞大本营,见到了依拉、阿迪尔和阿辽。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还得到了卡曼的热情接待。卡曼很高兴还能再次与神驴家族的人,只要是和广广大哥有关的人,能再次相会,都必须要畅谈一场。
卡曼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看上去简简单单的造纸,竟然里面有这么多学问,故事听得也是相当感兴趣。对于他来说,他知道了植物的重要性,更知道了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只要能让人们“相信”,就算是平平无奇的“木头”,也能变得人人用尽一生去努力追求的东西———纸币。
这一层,倒不是卡曼悟出来的,而是阿迪尔老爹交出的那个能打开“造币场”大门的泥模钥匙,终于被铸成后,当成挂件,给挂到卡曼胸前的时候,他摸着这两把合金钥匙,喃喃地问道:
“阿迪尔老爹,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只不过是两块铁疙瘩而矣,可是为什么会让这世间的人,有那么多地追逐、拼抢、撕杀呢?”
阿迪尔老爹摸着儿子阿辽的脑袋,提出他脖子里的那块玉坠,就是和依拉脖子上挂得一对儿的那个,笑着回答道:
“因为这是一个‘游戏‘啊!人间的大游戏:本来大家出生的时候,都一样,有自己的父母、家族;可是这人一多,东西却很少。该怎么分呢?得有一个办法,让大家都服气的办法。这就需要有人定一个游戏规则了。而像咱们有国王,有国师,有大臣,像你父亲那样,这些人,就是定规则的人。他们让我们这些老百姓,相信了那块铁疙瘩是钱,我们就说:好,是钱;他们说那张用桑树皮做成的纸是钱,我们就说:好,是钱。然后,大家就按着这个游戏,玩下去,就有了你说的,后来的什么‘追逐、拼抢、撕杀’了。说到底,就是一个游戏。”
“那,我要做这个‘游戏’的制订者,而不想被人玩儿。”
卡曼接受了这种“设定”,并且给自己找准了位置。
“是啊,卡曼将军,您是象肱大将军的儿子,血管里流淌着的,都是象老将军的豪迈热血啊!怎么可能就这样,一直窝窝囊囊下去呢?就算是你答应,你问一下底下的兄弟们,谁又能答应呢?大家跟着你,就是希望,你能把这个游戏规则,定得合理一些,定到大家的心坎里去!大家舒坦,精绝国所有的国民,都能过得更舒坦一些,幸福一些!”
阿迪尔大叔把阿辽的玉坠放回了他的胸前,给卡曼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