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大哭之后,他将变成一个,能承担大事的“男人”,而不只是一个柔弱的哭气包了。
“我,没事了,谢谢你,广广大哥!……我没有哥哥,从今天起,我可以叫你一声‘大哥’吗?”
卡曼用近乎呓语的声音,嘶哑着嗓子,艰难地向广广道谢道。
“当然可以!我的卡曼小老弟!只要你愿意,怎么叫,都行!”
广广用手轻抚着卡曼那因为抽泣,吸了多过氧气而变得潮红色的脸,轻声应道,象一位真正的“大哥哥”那样,安慰着这个可怜的“弟弟”。
“广广大哥,今晚,你能陪着我睡吗?就一晚!我……怕……冷。”
卡曼冲着他眼前黑洞洞的上空,伸出手,就像一个将要溺死的人,拼命想要拽住这水面上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好!我陪你。”
广广接住了这只求助的手,感觉得到,那只手,不仅仅在发烫,还在拼命颤抖。
“怕不是病了吧!看来,我还真是得不陪不行了!”
广广担心这是一场“寒邪”突然入侵,趁着孩子大哭把皮肤毛孔都张开的时候,带来的突发感冒。
“嗯,这洞里,还真冷!”
这一夜,广广把卡曼紧紧抱在胸前,生怕他再受一点风寒,真正做到了他的承诺:
做一个好“大哥”。
忧伤不能过夜。
当第二天卡曼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全部温暖、舒适,血脉通畅,精神、体力,又都归位了。
他稍微一动,发现脖子下面有一截硬硬暖暖的东西。
“你醒了?”
手一摸,原来是广广大哥以胳膊当枕头,让他枕了一夜。
难怪睡得这么踏实!
卡曼赶紧起身,一脸羞愧,连声说道:
“广广大哥,真……真不好意思!我把你胳膊都枕麻了吧!”
“是啊!……哎!这哥,不好当啊!呵呵,没事,活动一下就好了。”
抽回胳膊的广广,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这条胳膊,一边活血,一边回答道。
等把自己的胳膊捋顺了,广广用手背又测了一下卡曼的额头,又贴回自己的,比照了一下温度,轻舒一口气,说道:
“好了,不烧了。”
卡曼现在感觉,头重脚轻,人整个轻飘飘的,很想马上起身,却脚下发软,又跌坐了回去。
“不要急!刚才不烧,这身子还虚呢!你先躺着,我去给你整点吃的来。”
广广又把他轻轻按回到床上,摆正,盖好被子,还特地把脚头给仔细掖好,生怕漏风,检查满意了,这才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