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象肱稍一个不注意,这胳膊上,后背上,就出现了几个空档,被人给偷袭到了,顿时被砍出一道道伤痕,血口开放,立即流出了汩汩鲜血,把一身白色马夫礼服,给染成了半身血红花色。
国师早已退出圈外,除了冷眼看着大臣和卫兵们的搏杀之外,又召出了一圈弓箭手,在外围准备好,只等她的手一招,再给予新一轮的击杀。
大臣象肱已经杀红了眼,他知道,这个时候,再让这小伤不乱,血流不止,他就算不被砍死,光这血流的速度,也足以让他无法再坚持到这场战斗的结束。
写着儿子名字的旗帜,也一样,变成了血染的破布片儿,上面每一个孔洞,都是一个想要杀了他的士兵的冲刺和击杀。
此时,留在嘉宾观礼台上的“死士们”,由于手无寸铁,还被士兵严密把守着,虽然心中不忍,却也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大臣象肱在这“死局”里拼死搏杀。他们互相递送着眼色,有一些想冲出去的;但更多的是被摸额头表示“忍耐”的意见,给劝退的。
终究,这第二组的“死士”们,没有一个真地去送死,而只是来欣赏了一下,他们的雇主,是如何在他们的眼前,明明白白地“送死”的。
双方奋力互搏,士兵伤残的虽已折损过半,但大臣象肱头部也受到了创伤,从眉骨伤处流淌下来的血,已经迷糊了他的双眼,都顾上不擦一把,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血红的一种颜色。
“必须用上最后一招了!同归于尽!”
大臣的奋勇气势,吓住了围着他不断进攻的士兵,这个圈子的来来回回,“圆心”位置的决定权,都一直掌握在象肱的脚下。
他在慢慢地把这个“圆心”挪向那匹马。
那匹他准备了最大杀伤力的“炸弹马”。
眼看,只要有一杆的距离,就可以上到马背上了,象肱把长矛当撑棍点地,飞身从众士兵的头上掠过,借着这一撑的力量,飞身落到了马背上。
这时候,大臣把脚底的“马刺”往马肚子上狠狠一扎,马受痛不了,立即又前蹄跃在空中,竟然给站了起来!
象肱还是稳稳地牵住马的缰绳,看着国师和新女王所站着的位置,这就把马头一牵,向着她们,冲了过来。
国师一看这情况不对,立即冲着那一圈早已“张弓搭箭”、“引弦待发”的弓箭手们把手一挥。
顿时,这群“狙击手”,一齐瞄准大臣,松弦劲射,箭如雨下!
象肱一边策马,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矛,来回左右旋转抵挡,终究是只能挡住一小部分,大部分的离弦之箭,还是准确地命中了目标。
大臣现在,已经被扎成了一个“刺猬”人,但是还不足以当场毙命。
心脏那里,还没有被扎上。
大臣的气血已经快要消耗完了,但这最后的一段路,他必须用尽全力走完。
此时在象肱眼里,世界是红的;但只有两个身影:黑色的国师,和金色的新女王,冲过去,到她们的身边,这就是此时他心中,唯一的行动指南!
他特意把马赶得飞快,那马身上一溜的铃铛,顿时被急切撞响,眼看,那个“临界点”,眼看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