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导致将近年关了,还在试镜,像是不找出一个满意的就不停止了一样。
谢淮希轻抿薄唇,漂亮的眉眼上浮现了一丝稍纵即逝的凝重:“嗯,我会全力以赴的。”
“试镜地点在洛城,我明天下午到,后天陪你一起去。”
贺州里的家在京城,却不远千里赶过来陪他试镜。
谢淮希有一种难言的窒息感,和刚才在那把黑色直骨伞的保护下无二。
“贺哥。”
“嗯,说。”
“我翻年便能行弱冠礼,二十,不是十二。”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一声轻笑,如鸿毛般轻:“呵~”
“我知道,”顿了顿,又说,“今年北方太过寒冷,我带两老活宝来洛城过冬,他们都想见见你演戏的场面,怎么,不欢迎?”
谢淮希捧着手机,嘴角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我做东,尽尽地主之谊。”
贺州里是懂谢淮希的,这些年的选择权基本都是谢淮希自己在掌控,而贺州里帮他争取,最后双方获利。
谢淮希在贺州里这里得到了轻微的释放,方才压抑他的窒息感减轻了。
“对了贺哥,可以帮我打听一下哪里有治疗伤疤最好的药吗?京城那边医馆多,我暂时出不出空亲自去一趟。”
“我帮你问问,结果未知,京城那些人心比天高,能不能请得动估计还在于你自己。”
“谢谢贺哥。”
“小事而已,家里有事,我去修个电视。”
“好。”
修电视?
相处两年,谢淮希从未想过他还会这一项技能。
时针转向九,定好的闹铃响起,他并无睡意,便拨通了电话。
“处理完了?令堂伤势如何?”傅冕钊刚从浴室出来,裹上浴袍,落座书房办公桌配套的真皮转椅上,调开窗帘,望着外面的纷纷扬扬。
似乎是夹着雪的,被大风吹地十分混乱地游荡。
“嗯,虽然我没能帮上什么忙,但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伤势比较严重,还在修养中。”
谢淮希说完后,换来对方的沉默,后又传来其他人说话的声音,他猜测傅冕钊应该还有事处理。
这通电话,可能打扰到他了。
“傅先生,要事处理完再打过来,不迟。”
“稍等,别挂。”
谢淮希将手机放在一侧,手里捧着平板再次熟悉剧本,试戏部分到场随机抽取,整部剧都有可能,他懈怠不得。
踏入这个圈子的那一刻他就深知,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个耳熟能详的道理,但真正能做到的人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