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我从未觉得我们是夫妻,我没把你当成我丈夫,你也没有把我当成你妻子。不然你也不会在婚礼上羞辱我,也不会偷了我的发明去赚钱,更不会屡次想要掐死我。”
依依说着说着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双眼发红,赶紧稳了稳情绪,转移话题:“你想跟踪就跟踪吧,我也拦不住你。这是一百两,你拿着走吧。”
杜凌轩听到她的声音里有些委屈,便不再刺激她,接过一百两银子就回去了。杜凌轩也不知道他为何要亲自过来拿钱,他完全可以叫下人过来拿,他自己本身就行动不便。
在府里一向清净惯了的凌轩之前还一直反感娶了这个女人在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自己恨不得杀了她,可是她一走了,府里又恢复了原先的宁静,他反倒开始觉得不习惯了,那个听风院里没有这个女人在那里折腾了,他总觉得府里好像少了一点什么。
凌轩今天过来又听到了那久违的暴跳如雷的怒骂声,凌轩就像是找回了失去的东西一样,心情竟是好了许多。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癖啊,这么想听别人骂他,不对,不是别人,仅仅是想听她骂他。
夜影见王爷出来了,便从屋顶飞下来,推着凌轩往王府走。
“王妃没事吧?”夜影问道。
“她有没有事,关本王什么事?”凌轩的声音依旧冷漠。
夜影撇了撇嘴,谁信啊?听到暗卫汇报王妃跟四个歹徒打起来了,还杀了两个歹徒。王爷这就赶紧过来瞧瞧她还好不好,说是过来收钱的,可谁信啊?他堂堂一个王爷缺这一百两?还要亲自跑一趟?王府的下人是干嘛用的?
凌轩自然知道夜影在想什么,凌轩岔开话题道:“想来她的商铺赚了不少钱,她现在出手可阔绰,一出手就是三百两,本王是不是该涨价了?”
“嗯”夜影鼻子里哼了一声,涨什么价?就是为了下次有借口再亲自过来一趟跟王妃‘吵架’?
依依恨为什么会被皇上指婚,为什么会有一段这样的婚姻,自己想退婚都退不掉的婚姻,难道自己真的要活在这段婚姻的枷锁之下吗?哪怕自己出了王府,自己在外住,也挣脱不了那个无形的牢笼。
依依一晚上想来想去的睡不着,第二天凌晨才睡着,中午顶着双熊猫眼起床了。
接下来几日,依依都去田庄忙活去了,许睿几次来她家都没有见到她人。
地里的菜已经长得郁郁葱葱的了,还不能松懈,第一批菜一定要成功。
依依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原本白皙柔嫩的双手也变得有一些粗糙,眼睛下面两条卧蚕十分明显。
依依将静苑地址告诉了管事,反正凌轩已经知道静苑了。依依要管事有事就去静苑找她。管事很奇怪王妃怎么不住在王府了,但是又不好开口问,只回答说知道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了一天的依依骑马回城,在路边随便吃了点,就回家了。到了家之后,依依已经累得散了架似的,哪还有力气烧水洗澡啊。只是打了冷水胡乱的擦了身子,换了身衣服就睡了。
第二天早早起床收拾好了后准备出门,听到“咚咚咚”敲门声。
“钱都给你了,你又来干嘛?”依依以为是杜凌轩又来了,十天都没有到,怎么就来催着要钱了。依依怒气冲冲的边骂边开门。开门的一瞬间发现是许睿,不免尴尬了一下。
“我是不是打扰你了?”许睿以为夏依依跟他买了房子付清了钱后,就不希望他再来这里。
“我以为敲门的是别人。”
“是谁?”
“要钱的乞丐。”依依也不算撒谎,杜凌轩上次来就是来要钱的。
“夏奕,我这几日来找你,你都不在家,你最近忙什么?”许睿不得已今天一大早就来敲门了。
“我去庄子上种菜去了,所以不在家,你找我有事吗?”其实依依还是有点想躲着他,所以天天早出晚归的。
“瑶儿这几天都很消沉,几天了,一句话也不说,饭也不怎么吃,总是躲在屋里哭,我们劝了许久都没有用,我希望你能去开导她,她或许会听你的。我担心她会想不开。”
虽然事情是真的,可也是许睿自己找的借口。夏依依跟瑶儿又不熟,凭什么瑶儿就会听夏依依的啊。许睿只是想找个借口和夏奕呆在一起。
“嗯,我去看看她。不然她会得抑郁症的。另外我还有个生意想和你合作。” 依依暂时抛开了杂念,以后有机会还是要跟他说清楚的。
“什么生意?”
“咱们边走边说。”依依牵了烈焰出来,和许睿一起去许家看望许碧瑶。
路上依依跟许睿提及了自己在种反季节蔬菜,希望到时候蔬菜种出来时,鸿运酒楼可以买下她的蔬菜。这样依依的蔬菜有了销路,鸿运酒楼有了全市场唯一的反季节菜品,生意必定会更好。二人就可以垄断反季节蔬菜的市场。
许睿还是头一次听说能在冬季种出其他季节的菜,觉得夏奕真的很聪明,许睿立马嗅到了商机的味道,便赶紧答应了,他可不能让肥水流到别的酒楼去。
到了许家,夏依依作为一个“男子”是不能去许碧瑶的闺房的,夏依依便坐在客厅喝茶等着。
许碧瑶在锦芝的搀扶下缓步来到客厅,朝夏依依屈膝行了一礼,便坐下了,也不言语,面容憔悴,双眼红肿,几天下来就瘦了许多,没有一点点生气,哪里像初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活泼娇纵又蛮横的小精灵。
“怎么瘦成一道闪电了?许睿,你这兄长开酒楼的竟好意思克扣妹妹的口粮,连饭都不给吃饱,你真是愧为兄长。”夏依依假装生气的怒骂许睿。
“夏公子,不关哥哥的事,是我自己不想吃饭。”许碧瑶见夏依依误会了她哥哥,急忙解释起来。这还是她这几天以来说的第一句话,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嘶哑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