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拨人找了一夜,将凉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夏依依,都有些着急了。
轩王脸色阴沉,原本以为昨晚可以将夏依依瓮中捉鳖,玩玩猫抓老鼠的游戏,结果三只猫都被一只老鼠给耍的团团转。这些笨蛋,在凉城找了一整晚。估计她早就不在凉城了。本王竟是不知道她竟有如此大的本事,敢跟本王耍花招,还能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跑掉。
从来没有人能逃得过他的手掌心,他要谁三更死,没人能活的过五更,这夏依依是头一个。
这夏依依三番五次的挑战自己的极限,若是把她抓到,一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轩王怒道:“本王再给你们一天时间,倘若还没有把夏依依抓到,你们就提头来见。”
夜影连忙告退,带着人四处搜捕。
就在轩王还在为没有找到夏依依而头疼的时候,却来个传旨太监招他入宫。那倒也是,护国公府正在给夏依依办丧事,他们又在四处找夏依依,皇上那里肯定得到风声了。
轩王刚进宫,就有个小太监悄悄给他递了句话:“太后回宫了,责问轩王妃的事。”估计是贤贵妃提前给他透露消息,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轩王眉毛一挑,自己结婚的时候,太后都不回宫,就连第二天请茶都不回来喝。如今,自己府上出了乱子,太后倒是回来的挺快的。
轩王慢慢吞吞的来到殿中,殿中皇上和太后并排坐在上面,皇后和贤贵妃坐在下面两侧。
太后虽然已经年近七十,但是整个人却是精神抖擞的,身材显得有些富态,眉眼之间与皇后有些神似,眼神当中透着一股精明。
轩王坐在轮椅上双手重叠放在双膝上,俯下上身,额头抵着双手,代替下跪磕头,给他们请安。
皇上刚说一声“平身”,轩王才起身,就听见太后不悦地说道:“哀家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轩王这才姗姗来迟,架子未免太大了。”
“皇祖母,你不是说要闭关诵经祈福一百天吗?如今还未到一百天,提前出关可是对佛不敬,我以为皇祖母还在皇庙,不知皇祖母在此。否则,即便我身体有疾,我也该快速‘跑’来才是。”
太后被气得噎了一口气,这说得完全就是太后自己的错了,不但提前出关,还不体谅他身体有疾,这才行动缓慢。
皇后见状,连忙给太后找台阶下,笑着说道:“轩王,太后这也是关心则乱,她一听闻你府上出了事,急得连饭都不顾不上吃,连忙赶回来。”
皇后的话说完,本以为轩王会就坡下驴表个态服软,岂料轩王如同充耳不闻,呆坐着不说话,大殿气氛一时僵住了,皇后本想给太后一个台阶下,如今弄巧成拙,脸色尴尬,太后脸上更是挂不住,心里更是不悦。
“轩儿,还不多谢皇祖母关心。”贤贵妃忙说道。
轩王这才言不由衷地说道:“多谢皇祖母关心。”
太后闻言,讥笑道:“贤贵妃,这孩子倒是挺听你话的。”
贤贵妃笑道:“这孩子就是性子太倔了些,若是太后能悉心教导他,就再好不过了。”贤贵妃面上带着笑,心里却暗暗咒骂该死的老太婆。
二十年前,皇上本来意属美貌与智慧并存的曹惠颖,但是太后执意要立自己的亲侄女为后,皇上最终妥协,但是要立曹慧颖为妃,太后为了防止曹慧颖先皇后一步怀有龙嗣,不同意皇上纳妃,直到第二年皇后诞下杜凌志,曹慧颖才得以入宫,只得一个嫔位,第二年生下杜凌轩,她才得以晋升妃位。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是太后一直话里话外的透露出要立嫡子,要立杜凌志为太子,可是贤贵妃不服气,无论治国之道,经韬纬略,军事才能,杜凌志哪里比得上轩儿一星半点?应该立贤能者才是,况且若不是太后从中作梗,自己才是皇后,轩儿才是嫡子。这些年,她们姑侄俩联手打压异己,自己不知道吃了多少亏,受了多少气。
“轩王,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护国公府的人说轩王妃不慎落水身亡,沿河找尸体,府中在办丧事。而你却在到处找轩王妃,这轩王妃究竟还活着没?如果她还活着,为什么不回王府?”皇上开口问道,皇上这么精明的人,自然是不会相信夏依依是意外落水,虽然还未打探到夏依依的真正起因,但和轩王绝对脱不了关系。
轩王早知护国公府隐瞒了真相,不过也好,这样也省得自己还得跟他们解释一堆,自己确实没有按照审问流程走,没有经过宫中同意,私自处死了她。再说了倘若轩王妃出轨,自己头上顶点绿,也实在不好。
轩王哽咽地说道:“唉,轩王妃觉得在整日府中沉闷得很,想出去透透气,结果不小心落水了,丫鬟又不会游泳,忙回府喊人帮忙,等人过去,早就不见她的踪影了。护国公沿河找她的尸体,可是本王不愿相信王妃已经离世,还想着她是不是太调皮了,还没有玩够,这才着人到处找她,希望她还在。”轩王说的情深意切,似乎真的痛失爱妃,极为难过。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不管夏依依是死是活,到最后,她一定被人“意外”地发现她的尸体被水冲到了某处。
贤贵妃说道:“轩儿,逝者已矣,你也别太执着了啊。”贤贵妃心想,她死了也好,以后正好有机会将燕儿赐给他做继妃。
皇上虽然知道其中定然有鬼,但是面露不显,说道:“轩儿,你别太难过,不过她既是已经去了,那就该给轩王妃一个体面的葬礼,岂能由护国公府出面来办丧事,莫要叫人笑话我们皇家没有规矩。”
“是,父皇。”自己还真不在乎给她办个体面的丧礼,最好是棺材里躺着的是她,而不是衣冠冢。倘若以前,自己还可以做到给她换个身份,让她继续活着,但是她既然敢愚弄自己,那就只好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