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谨自己也没想到,起初只以为是平常的伤害,谁能料到竟是时疫。等他知道时,一切都已成定局,知府为着不被上面追责,便把控着所有,硬是让这时疫的规模越来越大。只是自己如今也因这时疫情缠绵病榻,即便有心,也无力。
黛玉温婉一笑,安抚地拍了拍林修谨的手,道:“谨弟,你好好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待看过林修谨后,黛玉出了房间,才敢释放自己的情绪。
之前在林修谨面前,自己不敢表露出一分的伤心难过和无措,否则,只会让林修谨这个病人更加难受。
黛玉几人坐在正厅内商量起对策来,知道林如海已经快马赶去京城,季阳这才放心下来。
他一开始计划直接传信进去,还是司珩说必须得保证收到这封信的人一定会将信递到皇帝面前。恰好他从知府里偷跑出来时,遇到了下山的林修谨和骆以怀,当时林修谨已经十分严重,也说不出什么来。
反倒是一直一个人住在这儿的青柏,虽然比林修谨早些时候染病,但症状要轻些。知道事情如此严重后,便说要给家中老爷寄信。季阳这才想到了林如海,再加上之前对黛玉一家的观感不错,以及自己主子的态度,便决定帮青柏寄这封信。
“先不论别的,如今我们这便有两个染病的病人。除了要请大夫想办法治病以外,我们这些没染病的也应该注意。”薛砚道,“季阳大哥,你能想办法买些酒来吗?越烈越好。”
季阳点点头,道:“这倒是不难办,虽说如今并州城内还开门的商户不多,但有心去寻,还是能寻到的。只是你要这酒做什么?”
薛砚闻言,解释道:“我自有我的用处,骆公子,平日里我们用过的东西,尤其是谨少爷和青柏用过的,还有我们要用的,平日里便要多煮在烈酒里。另外,我刚刚看到谨少爷门窗紧闭,这样也不好,平日里要注意多开窗,且不说一个病人,每日闷在房间里,昏天黑地的,病怎么能好?其余的,便是要想办法找大夫了。”
很多东西,薛砚也没办法解释清楚,好在黛玉不多问,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再多问了。
如今,也只能先做好准备,其余的,便是指望林如海早些入京带着圣旨来了。
季阳办事效率很快,只一个下午的工夫,他一个人来回两地,竟将院子里堆满了酒。
薛砚也不敢懈怠,又照着之前的样式,多缝制了几个简易口罩,分给几人戴上。
如今黛玉几人在这并州城内,若想对付只手遮天的知府大人,除了等京城的人,那便是要联系到被困在知府里的郡王司珩了。
季阳拧眉,道:“凭我的身手想进去倒是不难,只是若想带人进出怕是做不到。这也是我没办法将殿下救出来的原因。”
强龙难压地头蛇,若是求稳,现下也只能静待时机,走一步看一步了。
为着黛玉的身体着想,一直麻烦骆以怀照顾两个林家的病人也不妥当,薛砚便主动接过了照顾病人的任务。
第二日一早,骆以怀便去知府好不容易请来一个大夫,为林修谨和青柏二人诊治。
请来这大夫,还是靠着林修谨的父亲名字,否则骆以怀只怕是连知府的大门都敲不开。
大夫见状后,只又开了一些温补的方子吃着。
薛砚看着大夫开的药方那个,自己虽然看不懂,但也知道这种温补的药吃着也只是在拖,并不能根治。
看着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