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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第2页）

班察巴那问小方：&ot;现在你总该已经明白，我为什么能确定柳三眼已经死了？&ot;小方不开口。

就算他已经明白，他也不会开口。因为他已经发现，在班察巴那面前还是闭着嘴比较好。

所以班察巴那只有自己解释。

&ot;埋葬这三口棺材的人名叫沙平，在江湖中虽然没有名，却是吕三属下最得力的助手之一。&ot;小方已经看出了这一点。

&ot;他早已准备好这块墓地，早已在下面挖好了这条地道。&ot;班察巴那又解释：&ot;为了避免我们怀疑所以才找柳三眼做幌子。&ot;他又补充：&ot;柳三眼正需要钱用，沙平就用钱买通了他，等到事成后，当然就杀了他灭口。&ot;用一要竹筷将人刺杀于不知不党中，沙平的出手无疑比马沙更快更准更狠。

班察巴那道：&ot;可是他的智谋比他的出手更可怕，因为他能想得出这个法子。&ot;这个法子无疑是唯一能逃过班察巴那属下迫踪的法子。也只有用这个法子才能尽快地把他们三个人的尸体送到吕三那里去。

小方终于开口：&ot;不管怎么样，三口装着三个死人的楠木棺材，总不会凭空飞走的，不管这三口棺材到哪里去了，总要有人去抬。&ot;&ot;不错。&ot;

&ot;抬着这么重的三口棺材，不管走到哪里去，多少总会留下一点痕迹来。&ot;&ot;按理说应该是这样子的。&ot;

&ot;我们为什么不去追？&ot;

&ot;如果你要去追，我们就去。&ot;班察巴那道：&ot;只不过我还可以跟你再打一次赌。&ot;&ot;赌什么？&ot;

&ot;我敢赌我们一定迫不到的。&ot;

这一次小方还是没有赌。

地道的出口在山阴。

出口当然有痕迹留下来。无论出口外面是草地是干地还是泥地，要将三口棺材运走，地上都一定会有痕迹留下来。

无论他们是用人抬还是用车载都一样。

可是小方这一次如果和班察巴那打了赌，输的还是小方。

因为这地道出口外不远处，就有一条小小的河流，水流虽然湍急，要用羊皮筏子运走三口棺材，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无论是河水是湖水还是海水，水上都绝不会有任何痕迹留下来。

被迫踪的人只要一下了水，就算是品种最优秀、训练最严格的猎犬，都追不到了。

蓝色的穹苍，苍翠的山脉，湍急的河流，河滨有一排叶子已开始凋零的大树。

树下有人，很多人——只有人，没有棺材。

小方和班察巴那一走出地道，就有一个人向他们走了过来。

一个非常有规矩的人，走路的样子规规矩矩，穿的衣服规规矩矩，言语神态也规规矩矩，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让人觉得过份。

小方以前见过这种人，但从未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这种人。

——名门世家中的仆役总管，历史悠久的酒楼店铺中的掌柜，通常都是这种人。

因为他们通常都是小厮学徒出身，从小就受到别人无法想像的严格训练，历尽艰苦才爬升到现在这种地位。

所以他们绝不会做出任何一件逾越规矩的事，绝不会让任何人觉得讨厌。

这么样一个人，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出现？

现在这个人已经走过来了，向小方和班察巴那微笑行礼。

&ot;小人吕恭。&ot;他说：&ot;双口吕，恭敬的恭。&ot;

他的微笑和态度虽然恭谨有礼，却不会让人觉得有一点谄媚的感觉：&ot;三爷特地要小人在这里恭候两位的大驾。&ot;&ot;三爷？&ot;小方问：&ot;吕三？&ot;

&ot;是。&ot;

&ot;你知道我们是谁？&ot;

&ot;小人知道。&ot;

&ot;他要你在这里等我们干什么？&ot;小方问：&ot;是不是要你带我们去见他？&ot;&ot;不瞒两位说，小人虽然已跟随三爷多年，可是三爷的行踪，连小人也不清楚。&ot;他说得很诚恳，就算是疑心病最重，最会猜疑的妇人，也不会认为他说的是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