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嘉泽埋着头剥虾,轻哼一声:&ldo;他哪天没在别人身边打转,要不就是帮学妹拎书,要么就给其他人讲题,以为自己是讲师吗。&rdo;
李东硕一手撑着下巴问:&ldo;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rdo;
禾嘉泽磕磕巴巴说了一句不小心看到的。
今晚禾嘉泽喝了不少,又加上本来就有点低烧,吃到最后人已经神志不清了,白羽强行将他的碗和手里的啤酒罐收走,与李东硕配合着把他扶进洗手间擦手洗脸。
李东硕出了一身汗,站在卧室门口望着床上的人说:&ldo;我看着禾嘉泽忽然想到一句话。&rdo;
白羽斜视他一眼。
紧接着又听李东硕道出一句:&ldo;弱小可怜又无助。&rdo;
在把禾嘉泽安差不多顿好后,两人才脚步悄悄的离开。
禾嘉泽虽说是躺下了,但脑袋隐隐约约的胀痛让他始终无法入睡,难受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迷迷糊糊之中,他又听到门铃声,没力气多想,就晃晃悠悠的从床上又爬起来,脚步一轻一重的走到玄关把门打开。
入眼一抹高挑的身影让禾嘉泽晃了神,有一瞬间将门外的薛迟错认成严霁,等他迟钝的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薛迟半搂半抱拥回了屋。
客厅里一片狼藉,充斥着一股油辣味,空酒罐散落遍地,茶几上的纸团与龙虾残骸堆得老高,薛迟扫了一眼后不由蹙眉。
走到一半时,禾嘉泽腿脚有些发软,薛迟眉间紧皱将他打横抱起,试到他灼热的体温后,眼神中出现一丝担忧:&ldo;发烧了还喝酒,你不要命了吗?&rdo;
此时禾嘉泽的反应比平日里慢了不止一拍半拍,等被薛迟用被子严严实实的裹成一条后,才想起来问:&ldo;谁让你来的。&rdo;
薛迟帮他倒了热水,又拿起床头上几盒药看起来:&ldo;你今天没有来学校,我有点担心,你先睡,过一会儿我喊你起来吃药。&rdo;
禾嘉泽像是没有听懂一样,懵懵懂懂的又问一遍:&ldo;谁让你来的啊。&rdo;
薛迟见他挣扎着要爬出被子,又连忙将他摁回去:&ldo;我自己来的,我想见你,没有其他人让我来。&rdo;
禾嘉泽哦了一声后没了下文,薛迟哄了他两句后走出了卧室,顺手将门关上。
他匆匆走到客厅,收拾起茶几与沙发附近的啤酒罐和食物残渣,来来回回跑下楼丢了三大袋的,又把地板、桌面与沙发上的油渍一点点清洗干净,忙碌了许久后才将公寓恢复原状。
将屋子里收拾干净后,薛迟站在客厅里环顾四周,叹了口气,洗把手后朝主卧走去。
刚推开门,他就听到屋中断断续续的哽咽声,薛迟放缓脚步走到床边,弯下身伸手将禾嘉泽埋在枕头里的脸扭过来,心跟着一抽一抽的。
薛迟靠近他耳边浅声问:&ldo;怎么不睡觉,哭什么呢。&rdo;声音温柔到令人心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