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院子里舞剑,他从院门口看去,只看到一闪而过的剑光。
雪地,白月光,院子里栽种的的梅花怒放,那一道道带着愤怒的剑花,竟然让君翎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不觉的苦笑,都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她的女儿都嫁人生子了,自己还是记得这么深,不可自拔。
对了,这里是谁的寝宫?
君翎负手立于原地,一动不动的观察着。
那舞剑的人却突然停了下来,一身单衣,因为剧烈运动而喘气,手中的剑端指着地面,诧异的看着站在院子门口的君翎。
接着皎洁的余光,君翎总算看清楚了那个人的面口,很眼熟,似乎是那皇帝提起过的。
长子,睿王,凤离渊。
凤离渊看到君翎,太过诧异。
他听到龙旖凰有意或者无意间提起了很多次,但是真正的见面,现在却是第一次。
心中腾起怒火,凤离渊突然对眼前的这个话没说上三句的人恨之入骨,而很的根源是嫉妒。
清泠的月光之下,凤离渊的双眸变得有些血红。
被人发现了,就这样走开也不合情理,君翎笑了一笑,缓步走近院子中。
如今他来到晖国,本就是放下了所有的身份,只是要顺道看看龙旖凰。
而他用现在的角度对视凤离渊,似乎又回到十几年前的那天,只是他和龙子卿的角度对换了,他那时看着龙子卿的眼神,又何尝不是现在凤离渊这般的深仇大恨。
而他当年,还那么年轻,气血旺盛,太过冲动了,所以,才会输得那样惨。
凤离渊转了个身,把长剑负在手臂上,没有理会君翎。
君翎走过去,笑得温润如玉:&ldo;突然摆放,实在是唐突了,睿王的身手真是不错。&rdo;
凤离渊打心底觉得那个笑容是个疙瘩,于是冷冷道:&ldo;有事么。&rdo;
这晚辈,真是不见外。
君翎不再和以前那样的冲动,十几年的宫廷政治,已经把他尖锐的棱角彻彻底底磨平了:&ldo;王爷可是有心事?&rdo;
凤离渊紧抿着唇,十分怨毒的瞪着君翎:&ldo;无事。&rdo;
无事才有鬼。
看到那样熟悉的眼神,君翎刹那一恍惚,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他站在龙子卿的立场,看着同样冲动的自己:&ldo;看得出来,王爷是对在下布满。&rdo;
&ldo;在下?&rdo;凤离渊蹙眉,这是一个一国之君对自己的称呼么?
于是君翎也不见外了,直接就在旁边的石椅上坐下,敲了敲石桌:&ldo;我们撇开身份,今天就平心而论一次,以朋友的身份。&rdo;
凤离渊连剑都没放,就在君翎的对面坐下了,从桌子上去了一块白绫,开始慢慢擦拭起剑刃来。
&ldo;你是为什么而烦恼?&rdo;君翎问道:&ldo;可以跟我说说么?&rdo;
他现在开始闹会,如果当初自己也能冷静一些,那在婚礼上,江岸芷也不至于跑得这么干脆利落,如果当初,他对龙子卿不是剑拔弩张,而的温和的谈判,或许,他不至于输得一败涂地,或许,江岸芷在跑走前还会多考虑一下。
&ldo;没有什么。&rdo;风流按可以压低了声音压低了怒气,月光在剑上反she,寒光一片冰冷。
&ldo;让我猜一下,是因为感情,对么?&rdo;君翎神情恍惚,不自觉的,把自己当年的情感和想法加在凤离渊的身上,确实字字见血:&ldo;因为你自己心爱的女人,不爱你对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