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怎么会甘愿跑到监狱里去受常人都受不了的罪?
监狱里的那个女人啊,让滑树隐隐觉得可怜。
可是,尽管有多么不敢相信,滑树还是慢慢坐正了身体,然后将车子开到了警局。
狱警将他领到监狱的门口。
滑树听到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
他往里扫了一眼,就看到那个女人被胁持着跪在地上,其他人都在往死里揍她。
女人垂着头,看着没有生气,快要死过去一般。
滑树的指尖哆嗦的不像话,他冲着身旁的狱警惊慌地喊,“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拦住他们!我警告你,她要是出了事我拿你是问!”
狱警不敢违抗,连忙上前狠狠地拍打了下铁门,他冲着里面嘶吼道,“都***给老子住手!再打一下老子饶不了你们!”
平常,哪怕狱警看见了这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些女人下手也因此而越发的没有轻重。
可今天,陡地听到狱警的警告,她们的身体还是瑟缩了一下,互相犹豫地看了一眼,然后便不敢动手了。
末了,其中一人还是狠狠踢了跪着的女人一眼,然后才不甘地坐回在了各自的床上。
女人的身子软软地朝后倒了下去。
滑树望着她,心里的慌乱更重了。
女人带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是只有诗乔才会带给他的感觉。
看着女人倒在地上,自己却站在门外边无能为力,滑树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浓浓的慌乱。
怎么会呢?
她怎么会是诗乔呢?
怎么……怎么就被折磨成了这幅样子?
“快点开门啊!愣着做什么!”
所有的慌乱都无处安放,滑树只能冲着身旁的狱警发泄着心底的情绪。
“快开门!快开门啊!”
狱警完全被滑树的举动搞懵掉了。
昀少先前,可是特地嘱咐过他,一定要将这个言雅给悄悄地整死,可是,这滑树不是昀少的下属吗?他怎么会……
来不及再想什么,他就被滑树眼底的戾气吓到了。
他手指哆嗦地从腰上掏出来一长串钥匙。
可滑树那带着戾气的目光却一直盯着狱警,狱警被盯得心里越发紧张。
明明那些钥匙上都注明了是哪一间监狱,可他此刻的手抖地不像话,硬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对应的钥匙。
滑树看的心里也越发的窝火,他一把夺过狱警手里的一长串钥匙,然后扫了眼标注,这才迅速拿起钥匙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