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诡异。
邢婳的这种表现在旁观者眼里,很是让人起鸡皮疙瘩。
平常一个黏黏糊糊爱撒娇,最多也就耍点小女人心机的小女人,突然这么深沉的跟你讨论精神病这么深沉的话题,特么那个人还是她自己,这种滋味真教人,一言难尽。
要不是在座的,有三个见惯了风雨,承受能力比较强所以显得冷静,另一个是个专业的心理医生,奇葩的事情多少见过不少。换了一般人,可能已经长大嘴一脸懵逼了。
唐砚问邢深,“她在英国到底学的什么玩意儿?”
本来一热爱画画的少女,被扔到军队操练,后来念的肯定也不是美术系,在大学书也没好好读,就跑去画漫画了,说她辅修过心理学,学位证也没拿到。
邢深耸耸肩,“跨国学妹?她本科比我牛逼。”
主要是学校牛逼,他念的是国内最好的法律系,在学校是最风云帅学长,进了社会也是王牌律师,邢婳在学校就是个吊儿郎当的,因为漫画事业而常年游走在及格线的边缘,勉勉强强毕业了。
毕业后也把她的专业扔了。
反正她这个天才妹妹,不是在不务正业,就是走在不务正业的路上。
霍司承始终没有吭声。
邢深看着他,轻笑着道,“妹夫,你这么不开心干什么?还是说,她没恢复记忆让你很失望?”
霍司承低头,摸了摸邢婳的脑袋,低低淡淡的道,“你去书房画你的连载吧。”
那间书房早就还给她了。
她侧过脸看他,静静的问,“你喜欢我吗?”
他们在一起有一小段时间了,她从不问这样的问题,日常中甚至都从不提及。
以她细腻敏锐的心思,其实不可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
霍司承看着她,“邢婳。”
“是从前就喜欢我,还是我失忆后才喜欢上我的?”
“邢婳。”
“是更喜欢没失忆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他看着她,这回连名字都不叫了。
“你之前说我要跟你离婚,我半信半疑……因为好像也没发生什么能刺激失忆前的我要跟你离婚的事情,”邢婳曲起的腿放了下去,慢慢站了起来,低头道,“我刚听那个林一复述昨晚的事情……就一直在想,我晕过去是因为我的身体或者精神状态到了要昏过去的时候,还是因为看到了你。”
霍司承瞳眸一震,整个躯体都僵住了。
邢深挑起眉梢,眼神变得稍稍复杂了几分,打量着她此时的神情。
邢婳轻轻的道,“希望不是看到你才晕倒的。”
霍司承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他声音有种不受控制的冷厉,“你什么意思?”
看到他晕倒?
看到他为什么要晕倒?
难道她是想说,“她”不想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