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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寒瑟,落木萧萧。
飞仙镇东门外,一棵老槐树聚集着几位大人,飞仙镇也有不少孩童跟着前去凑热闹。
在火把落地后,那棵好似枯死的老槐树立时燃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一个挑着材的樵夫路过,诧异道:“李寡妇王婆张屠夫,好好的一棵树你们怎么说烧就烧了?”
一尖细女人声音没好气道:“看着不顺眼,想烧便烧了!”
又一老气女人声音传来:“老身几个月前路过这地方见那个孩子满嘴是血便莫名感觉不舒服,最近几日又无故心浮气躁的,定是因为这地方不详,该烧了才是。”
“就是该烧,这地方太碍眼了!”一个男人也哼哼道。
“李寡妇你该叫李怨妇才是,没丈夫供你撒气了便将气往别处乱撒,王婆我看你是没人找你做媒你整天闹心得紧罢,还有张屠夫你也是,生意不好就不好呗,跟她们瞎闹些什么。”
樵夫失笑摇了摇头,担着柴火往镇内走了去。
大人们一脸阴沉难看,直到火焰腾起时才缓缓舒心起来。
“嘻嘻……”一小女孩天真烂漫扯着中年寡妇衣袖无邪嘻笑道:“娘,我第一次看到他时,他正抓地上的草吃呢!”
“吃草?哈哈……”围着老槐树的大人哄然大笑。
边上许多小孩不知所以,可看到大人们乐呵呵的,也就跟着大人无邪乐呵呵笑了起来。
飞仙镇外顿时一片欢声笑语,整棵老槐树大火熊熊燃烧,映红了一张张大大小小眉开眼笑的开心笑脸。
……
离恨天,太虚殿。
“好小子!你还真不说?!”赤火真人气吼,使劲一拍大椅,骇得站在何以安旁边的赵不祝与怀大两人矮小身板直打哆嗦。
“此不详甚是诡异得紧,只是无缘无故的又怎会沾上这等邪恶?”玉鼎真人皱了皱眉,随后面色沉静道:“说吧,可是去过甚脏污地方还是说做了甚傻事?”
大殿内仍旧一片寂静,无人搭话。
玉鼎真人目光淡扫,一时也不再开口,只是身躯微挺了挺,面庞如同神明一般变得越来越威严。
一股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的气息狂暴肆虐,赵不祝与怀大两人身躯不住打冷颤,害怕得几乎瘫软跪在玉鼎真人面前……
十多年后,太虚殿内,人还是那些人,而恐怖的威压更甚从前。
一道身躯稳稳坐在前方,声音仍旧沉着威严,“你可知错?”,“你赤火师伯说话耿直,却也不缺乏道理,你心里应该明白。”
……
一切的源头真难道都是怨气噬体么,而所谓怨气噬体,又到底是怎么沾染……疯魔在嘶吼,人心在挣扎,无甚值得留恋的过去记忆如滔滔潮水汹涌而来。
……
破旧古观模糊朦胧,不见人影,只闻一声苍老衰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