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车开进停车场停下,方展的目光落在前面,开口问,
“那要是他不抵触呢,你打算怎么办。”
江宴升握在安全带上的手停了一下,笑了,
“知道什么是废物么?”
不等他思考,又接了下去,
“就是在自己不如别人的时候,只会一边攀附吸血,一边厌恶抗拒。”
最后两个字定了性,
“恶心。”
他在着手查方展的过往时早就将他身边的人也扒了个透彻。
比如方展为什么不喜欢生物还修了第二学位,为什么不感兴趣最后还能耐着性子做了nature那篇论文的研究又提交并列第一作者。
江宴升不敢细想,他怕自己看着方展的时候不自觉把他当成傻逼。
做到这种程度,说是兄弟情,说是受惠的一方没有怀疑过,谁信?
绿茶真是谁都能装。
方展听他这话却像是没什么生气的反应,轻飘飘的道:
“江少还是慎言,不然这话让不知情的听到了……”
又转头看他,一字一顿,
“还以为你是在骂自己。”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外面就是京市最繁华的地段,从风口还能隐约听见喧闹,江宴升在此刻却像是突然失了聪,只那一句轻飘飘还带着笑意的话扎了过来。
竟能赛过此前二十多年的嘲讽与冷眼,又准又狠,如同利刃,顷刻间便鲜血淋漓。
他垂眸,维持着推开车门的动作,过了许久,才抬头看他,嘴角还带着笑,
“你说的没错,我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用着家里的钱借着家里的势,又视江齐为仇人。
他将门推开,向外走了。
方展在说出后就有些后悔,他跟着下了车,往前快走几步,扯住了江宴升的胳膊,
“江宴升……”
江宴升还准备向前走,他便用了力气,将人强行掰过了身,然后就发现眼前的人竟然在浑身颤栗着发抖。
心里骤然一缩,像是被人紧紧攥住。
“你…”
他蹙眉,随后犹豫片刻,将人稍微拢住了,缓言道:
“刚才是我失言,我没有想侮辱你的意思,我说过你很好,你比我想象中要好的多,我只是因为……”
人名刚要出口,怀里的人抬头突然咬住了他。
牙齿磨在他的喉结上,让他止住了声音觉得窒息,湿润又用了力气的啃咬和吮吸像要混着血肉将他吞吃入腹。
江宴升凑到他耳边,急促地深吸了口气,红着眼睛,咬牙切齿,
“方展,你可千万别落在我手里。”
不然我他妈迟早把你□□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