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按在三生石上,下一刻,整个三生殿剧烈震颤,浩荡的属于规则的力量猛地炸开,丁九星只是被溢散的余波击中,就被狠狠扫出,砸在宫殿的柱子上,站都站不起来了。
三生石的灵窍在规则下短暂归位,平静的石面泛起涟漪,逐渐浮出一个画面,可画面还没变得清晰,便仿佛受到重击般碎掉。
最后还是定格在先前见过场景——利剑、鲜血,他和琉光。
江逐沉默许久,最终什么也没说,挥手把三生石的灵窍打了回去。
非特办。
“燃轻!燃轻!还好吗?”
张燃轻茫然地睁开双眼,“我……怎么了?”
“你突然昏迷了,怎么回事,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年轻人不能不把身体当回事,累了就休息,别到老了一身病。”
张燃轻下意识回答:“没事,我能活到八十五。”
“哟,算过咋的,”领导拍了拍张燃轻的肩膀,“行了,给你放两天假,去医院瞧瞧。”
张燃轻按了按太阳穴,的确是感觉到一阵疲惫感,也许真是最近太累了,“那我手边的工作,还有外勤……”
“少操心,办事处差你一个人咋的。”
这倒是。
张燃轻笑了笑,“那谢谢领导了,我回家歇两天。”
领导目送张燃轻离开,苦恼地挠了挠头发,“小张今天有点不一样啊……”
好像……没那么死板了?
错觉吧。
张燃轻挂了个号,做了个基础体检,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睡眠不足加上精神压力大有点上火。
医生的建议是早睡早起多喝热水。
他谨遵医嘱,回家倒头就睡,但这一觉他睡得不安稳,一直在做梦。
梦里光怪陆离,全都是些没有联系破碎画面,飞天遁地的仙人、凶险异常的秘境、妖艳却带着剧毒的花朵……
而他的视角似乎是“摄像机”,只是一个旁观者。
梦境最终定格在一片苍绿的环境中,零星的花朵钻出地面,正中心一棵高高的柳木矗立着,鸟雀落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天光正好美不胜收。
而此时张燃轻才终于有了代入感,他是……
一块石头?
张燃轻睁眼就到了第二天,他迷迷糊糊起来喝了口水,眼神还带着茫然,“石头是个什么鬼东西,乱七八糟的梦。”
但不管怎么说,这此的梦很有意思,张燃轻照旧拿出手绘板将印象最深的画面记录下来——
直入天际的柳木,宁静祥和的环境,以及柳木旁的石头。
张燃轻私心想将石头画的好看点,可使出了浑身解数石头还是石头。
“哎,加点光影,在落一朵花吧,要不然光秃秃的。”
他看着画,突发奇想在柳木上加了一颗金色的……
苹果吧。
柳条随风扬起,金色的小苹果挂在柳条上,像是把柳条当成了滑梯。
棒棒哒!
“……我要不要去精神科挂个号?”张燃轻表情古怪。
只听说单身久了看条狗都觉得眉清目秀,没听说看苹果也觉得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