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玉霏没有说出口的话,默默注视了他多年的梵楼,怎么会不懂?
他的宗主,从来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不要说是妖修了,就算是人修,挡了沈玉霏的路,也会被他毫无顾忌地抹去。
梵楼只是不明白,沈玉霏为何要在自己的面前欲言又止。
是因为……他是蛇妖一族的螣蛇吗?
在沈玉霏身边多年,梵楼多少明白了一些人修才会有的弯弯绕绕的心思。
宗主怕是担心他在乎那些所谓的同族,故而将想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梵楼皱了皱眉,伸手按压着沈玉霏的后颈,心情有些沉重。
……他不喜欢这样。
宗主不需要顾及他的想法,像原来那般,永远嚣张乖戾,就好。
可是,梵楼的心里,也是有一味陌生的热意在翻滚。
宗主之所以有顾虑,也是因为他。
宗主……在乎他。
“唔——”沈玉霏没有得到梵楼的回答,倒是得到了一个既滚烫又粘稠的吻。
梵楼湿漉漉的唇缠上来,用力地厮磨。
“阿楼……阿楼?”
沈玉霏费力地挣脱了滚烫的怀抱,心有余悸地舔了舔被蹭肿的唇,还没来得及再问上一句,腿根就传来一阵热意。
梵楼在摸他腿上的蛇纹。
“阿楼!”沈玉霏羞恼地捧住梵楼的脸,“本座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若是有蛇意欲取代你,怎么办?
“属下都听宗主的。”
梵楼不以为意,又仰起头去亲沈玉霏的唇。
……梵楼是当真不在意。
因为自从妖修逐渐现世起,就不断有蛇妖试图通过历练,成为新一任螣蛇。
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想要成为螣蛇,光靠一腔野心,全然不够。
梵楼的神识与螣蛇庙相连,自然知道,有多少同族试图取代自己。
只是,这些事,梵楼并未说与沈玉霏听。
因为,他知道,自己才是世间唯一能够掌控蛇族的蛇妖。
哗啦啦。
沈玉霏身形一软,很快被反压在了温泉边上。
他身上单薄的衣衫吸饱了水,紧贴在细腻的肌肤上,勾勒出了一段细窄的腰线来。
梵楼一只手紧紧地贴在那里,另一只手还在恋恋不舍地抚摸着与自己的真身一般无二的蛇纹。
“阿楼……阿楼,你当真什么都听本座的?”
沈玉霏在缠绵的亲吻中沉迷了一会儿,很快又恢复了神智,执拗地追问:“就算……就算本座日后,杀光了你的同族,你也……你也不在乎吗?”
“宗主知道的。”梵楼用指腹蹭去了一滴黏在他眼尾,好似泪珠的水滴,“属下的心里只有你。”
梵楼也知道,若以蛇妖的眼光来看,他并非合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