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子艰难地挤进了沈玉霏的颈窝。
≈hellip;≈hellip;倒是很像梵楼。
沈玉霏莫名对黑蛇生出了熟悉感?(),心里的火气稍减,没好气地将小蛇抓回手中。
修士在修行之道上,遇到什么样的事都不足为奇。
沈玉霏更是连重生之事都撞上了,现下自然不会因为梦境中的一条顽皮的黑蛇失去分寸。
他只是有些无奈。
“让我回去。”沈玉霏学着黑蛇的模样,眯起眼睛,“还有人在等着我。”
他记得梵楼烧得浑身发烫,精神失常的模样,不愿在梦境里久留。
黑蛇缓缓地眨动眼睛,金色的竖瞳里流露出了不舍。
他扭身,用整个身体缠缠绵绵地绕住了沈玉霏的一根手指。
“……不想我走?”沈玉霏奇异地发现,自己竟能理解黑蛇通过动作表达的意思,“我不在乎你到底是什么,但是现在,有人在等我。”
黑蛇猛地收紧了身躯,用力绞着他的手指,仿佛在询问,等他的人是谁。
沈玉霏挑眉,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他反手将蛇攥在掌心,单手撑地,缓了一口气后,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沈玉霏一门心思都在离开梦境之事上,全然没有看见,黑蛇金瞳中闪过的愤恨。
——宗主口中的那个他,究竟是谁?
难不成,是孟鸣之?
现实中的梵楼倏地睁开双眼,恨意如流水,绵绵不绝地从眼底喷涌而出。
凭什么……凭什么是孟鸣之?!
梵楼不甘地勒紧箍住沈玉霏腰的胳膊,同时手指微勾,驱使起那片藏入孟鸣之身体内的蛇鳞。
不消片刻,洞房外就响起了孟鸣之含糊的悲鸣:“我的舌头——”
孟鸣之的舌头已经变成了分叉的蛇信。
不同于眼眸。
没有镜子,孟鸣之可以自欺欺人,认定眼睛没有发生变化。
可探出牙关的细长舌头,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孟鸣之,他越来越像妖修了。
“嘶……不!”孟鸣之亲耳听见自己发出了类似蛇的吐气声,如遭雷击。
他用力用手捂住唇,仿佛这样就能挡住那条分叉的蛇信,然后惊恐地望向院门的方向——
抱着扫帚的裴惊秋,正与自家师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注意力并不在他的身上。
孟鸣之暗暗松了一口气,继而飞速低头,在储物囊中疯狂地翻找起来。
……他得将自己的脸遮住。
明日一早,众修士必定会回到洞房门前,秘境的第二层也终将落下帷幕。
孟鸣之不可避免地要与修士们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