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懂女子为何哭,但是他能从苏沫的双眼中看出来,这个女子这么多年以来的孤寂,多么渴望能够得到亲情。
这一瞬间,他觉得面前的女子好可怜,一想到丞相府里的事情,也难怪对面的女子能够有这样的神情,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但是普通人家不也是一样吗?这个世界能够真正有感情的又有几人?父母往往都是把子女当成棋子,子女往往都是父母的利益,特别是女孩子而言。
但世道就如此,他也无力改变什么,现如今,如果能够单单叫他一声哥哥,就能弥补女子这半生来的奢望。
那么,他会加倍对面前的女子好,因为这个女子本来就值得,苏沫看见对面的男子此刻以深情地看着自己,一时间回过神。
没错,他好像就是深情的打量着自己,这一抹深情,她也说不清是男女纯纯的深情,还是说那种深情,她一时间有些怔愣。
感觉对于感情这玩意儿有点分辨不清,毕竟若是误会了,人家只是对妹妹的那种感情,你要是说出什么不得当的话,那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丢脸丢到姥姥家的那种,所以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随后她看向那个侍卫。
“可以把你家主子推进房间里了。”
“是。”
那侍卫上前朝着夜槿澜走去,推着轮椅就走了进去,这里就是刚刚客厅旁边的,一个小院子那其中一个小房间,苏沫随后紧跟而上,来到房间里。
这个房间确实不是很大,一进来房间里,一股浓浓的烈酒味,充斥着鼻腔,而且门窗也没有打开,毕竟这是一个无菌室,临时创建的。
所以这种刺鼻的味道也只能忍着,帮衬着自家主子,躺到床前的一张大桌子上,随后侍卫就走了出去。
这个桌子上铺了几层床单,弄了一个枕头,一开始的时候,夜槿澜有些拘谨,不好意思,毕竟一男一女独处一个房间,而且他还躺着,总归有那么一些别扭。
反倒是苏沫这个女儿家,倒是神情自在,没有什么拘谨不拘谨的,跟在自己家的房间走动似的,没有任何的局促感。
自顾的走到旁边的桌子前,把小药包解下,放在上面,拿出一张干净的布,铺在桌面上,再把里面的手术刀具,一一拿了出来。
锃亮的刀具摆在桌上,看着躺在桌上的男人,眼前一亮,真的是没有见过如此小巧的刀具,这就是苏沫口中的手术刀吧?
确实也是,这么小巧的刀,用在伤口上割腐肉啊什么的,最为灵巧不过了,没想到苏沫如此聪慧,还能想到这一招。
又看到女人从包里拿出了好些的瓶瓶罐罐,都是一些小瓷瓶,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子的动作。
苏沫把药材拿出来后,才来到桌子旁,看着男人说道。
“槿哥哥,现在我要为你在检查一下腿,所以需要把裤腿掀起来。”
夜槿澜红着脸嗯了一声,随后去掀裤脚,这一幕看的苏沫好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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