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和的目光里,涌动着微不可查的疼惜。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刚靠近了童婳一步,却被一道夹着愠怒的嗓音给打断了——
“童婳。”
鼓足勇气的举动被人打断,秦衍面露不悦地皱起了眉。
伸出去的手,也在此刻收了回来。
童婳回头,目光平静地落在时薄言的身上。
对比起刚才对着秦衍时那如春风般和煦的笑颜,童婳对着他时的笑容,明显淡了许多。
时薄言皱了一下眉,克制着眸底暗涌着的不虞,迈着长腿,朝她走近。
楼道里,微黄的暖光,也没给他布满寒凉的周身,添上半点暖意。
随着他的走近,周身掩不住的锋锐之气,此刻也越发显得气势逼人。
秦衍看着时薄言,温润的眉宇间,染了几分担忧之色。
目光也防备地停在时薄言的身上。
时薄言走到近前,幽冷的瞳仁,落在秦衍的身上,寒凉的声线,找不到一丁点儿的温度——
“这位先生,我跟童婳有些家事要聊,请你回避一下。”
秦衍对童婳苦追时薄言的事也知道得不少,他内心深处为童婳颇为感到不值。
他不会道德绑架到认为既然婳婳喜欢时薄言,时薄言就必须得喜欢婳婳。
可既然他不愿意给婳婳回应,又凭什么理所当然地用“家事”来绑定他跟婳婳的关系?
是不是在他时薄言眼中,婳婳就活该围着他一个人转?
他并不惧时薄言,甚至被他口中的“家事”两个字给触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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