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我。
号外,你一定也有过很着迷的时候,只是,我遇到你的时候嫌晚了一些,而对我来说,
遇到你却是太早了一些,那时,我还不懂得抓住一点点自以为是的爱情,虽然,那种爱情也
没什么用!
我应该有很多你的记忆,但是,我抬起眼睛,觉得一切都很茫然。我站在阳光照不到的
地方,阳光和你一起消失,我实在该走近你,但我还是不走近你的好,我怕听到梦碎裂的声
音,梦的破碎在无形中我还经受得起,我怕我还要固执一个没有回复的爱情,我又望见你的
年轻在阳光底下焕发着,我轻轻地闭上眼睛,我让心一阵接一阵地抽着痛。你让我懂得什么
叫心痛。
号外,如果我对你有过幻想、有过渴望,那么让我的幻想、我的渴望就这样死去,死去
从你身上,让我的爱情连同我的幻想、我的渴望一同埋葬,埋葬在你身上。
(也许,你真的是号外吧,还好你说过你是号外,不然,在大街上我该如何站立,如何
排列呢?)
写“号外”时候的“小y”,人已在香港。终于有一天,她回来了,她返台度假,她想
通了:“我实在该走近你。”我们手牵手,依偎着,一起走进阳明山“新荟芳36”,在温
泉旅馆中,她给了我处女所能给出的一切。-“我的幻想、我的渴望就这样死去,死去从你
身上,让我的爱情连同我的幻想、我的渴望一同埋葬,埋葬在你身上。”最近,她一语成
愿,真的埋葬在我身上。当我“强奸”她的时候、当她迷茫中喃喃说“我要死了,我要死
了”的时候,回想起来,那的确是一种“死去从你身上”,我仿佛觉得:这可爱的小处女,
正在被蹂躏中同我一起死去、一起死去。在灵肉边缘、在生死线外,人间还有更好的死法
吗?
8 根株纪
种桑江边,根株沧海 求仁得仁,大屌不甩
我主持的《文星》杂志是一九六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被官方封杀的,自此四年的文星风
云,慢慢走向落幕。这时我三十岁。第二年开始,官方大规模的查禁我的著作,不管是文星
出版的,还是我自己出版的,都在封杀之列,同时,由于胡秋原、徐高阮等的陷害,我被警
备总部约谈,严然一“匪谍”矣。这时我三十一岁。一九六七年,虽然官方麻烦不断,个人
困难重重,但我还是义助殷海光。这时我三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