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那敌人袭击的时候你在村里吗?&rdo;东方焜接着问。
&ldo;在,我家在村东头,听到枪响后我就赶紧起来了,那时敌人已经冲进村里了。&rdo;
&ldo;那你们平常没有人站岗吗?&rdo;
&ldo;当然有,码头和村边都有,敌人走后才发现他们都被用刀捅死了。&rdo;
东方焜点点头沉思了一下又问:&ldo;你从家里出来跟他们交火了没有?&rdo;
&ldo;交火了,可是他们的火力太猛了,打得我们根本没法还手,他们用得是一色的机关枪,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厉害的枪,喷着一尺多长的火舌,太猛了,太厉害了&rdo;
东方焜几乎可以断定到岛上来的是日本的潜艇部队,但是这似乎又不太可能,日本的海军已经被完全消灭了,怎么可能会有潜艇出现在这里?
这时候天色开始渐渐明亮,站在码头上朝远处望去,缥缈的薄雾弥漫在海面上,产生一种迷离的感觉,朦胧的大海里似乎藏匿着无穷的秘密,让人永远找寻不到迷底。
东方焜感觉到自己从接触到海岛宝藏的那刻起,每走一步都伴随着凶险,似乎总有神秘的力量围绕着自己,能感觉得到,却有看不见摸不着。而且不时地有一个又一个迷团出现在自己面前,象迷雾一样遮挡着前面的路。
阿强见东方焜长时间不说话,一个人遥望着大海沉思,于是轻声问他,&ldo;少爷,还在想潜艇的事情?&rdo;
&ldo;阿强,你说出现的潜艇与宝藏会不会有联系?&rdo;
&ldo;不会吧,这两件事情好象根本不沾边,怎么可能有联系。&rdo;阿强摇着头说。
&ldo;自从咱们踏上寻宝之路后,好象遇到的每件事情都跟宝藏有关。阿强,我忽然产生了一种直觉,这艘潜艇即使跟宝藏没有关系,也跟咱们去的鬼岛有联系。&rdo;东方焜用肯定的语气说。
&ldo;少爷,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天都已经亮了。&rdo;阿强催促他说。
就在这时候,一个队员从村里跑来,郭队长叫东方焜回去,有事要对他说。
东方焜转身向山坡上的鱼村走去,一轮红日已经跃出海面,圆圆的、暖暖的,象一个刚孵化出来的绒鸭,挣脱了蛋壳的束缚后着急地向上攀爬,一眨眼的工夫就窜得老高。
刚经历战火摧残的村庄在晨曦的照耀下显得分外刺眼,房屋是沿山坡建设的,所以在村外可以看见村子的全貌,远远望去到处是残垣断壁和烧塌了房顶的破屋,东方焜真不敢相信一个美丽的鱼村一夜过后竟变成了这样。
然而当东方焜走到村口的时候,带给他的是更大的震撼,他感觉全身每根神经都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刺痛了。
只见村子中间那条主要街道上,从一端望去全是白色,街道的一边摆放着长长的一排被白布裹起来的死者遗体,好象望不头,足有三四十具。
而在街道的另一边则跪满了穿麻带孝的村民,这些劫后余生的渔民,头顶都扎着长长的白色孝带,手里拿着粘有白纸条的哭丧棒,看样子村民们要为死去的亲人举行一个共同的葬礼。岛上的鱼民有海葬的习俗,让去世的亲人回归大海会让他们感觉到亲人永远在他们身边。
东方焜一步一步地走过肃穆庄严的街道,他看到身穿白色丧服的村民们并没有痛哭流涕,每个人的脸上流露的是悲愤,不论是大人还是孩子,表情是那么的坚毅,眼睛里透露着不屈,东方焜第一次深深地体会到什么是民族的精神,在这些刚刚经历了劫难的村民身上他看到了顽强不屈和铮铮铁骨。
跟随着前面的队员,东方焜和阿强来到村东头的小学校。
郭文飞在学校唯一的一间简陋办公室内等着他,在靠窗户的一张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簸箕,里面盛着一堆亮晶晶的子弹壳,至少有几百个。
郭队长指着弹壳对东方焜说:&ldo;学校的老师发动村里的孩子们捡来得。东方先生,我想你的猜测很可能是真的,子弹全部是口径八毫米的,这么多弹壳肯定是从冲锋枪里发射出来。&rdo;
&ldo;仅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对方的武器装备是多么精良,现在完全可以断定袭击这里的绝非一般匪徒。&rdo;东方焜用很肯定的语气说。
&ldo;我很赞同您的意见,刚开始我还猜想是海匪之类的,现在看来就是国民党的正轨军也没有这个实力,全部装备冲锋枪的只能是某些特种作战部队。令人不解的是这一带从未出现过潜艇,包括日本鬼子横行时期也没有。&rdo;
&ldo;有些情况是很难猜测,日本人战败了,但并不意味着日本国内的军国势力都投降&rdo;
随后东方焜把冯汉德尔上校这些纳粹残余和日本辛木家族的在青岛的活动情况对郭文飞讲了一下。
郭文飞听了东方焜的介绍后表情变得严峻起来,他马上站起来严肃地说:&ldo;我们立即赶回去,必须把这里发生一切和东方先生讲的重要情况向上级汇报。&rdo;
郭文飞把这里的工作安排了一下,让大多数人队员留下,帮助村民们修建毁坏的房屋,只带着两个人和东方焜、阿强赶回去。
回到四合院,龙老大刚从码头回来,想来探听他们的消息,见他们回来就赶紧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郭文飞简明扼要地把情况讲了一下,龙老大听后也感觉事态很严重,他轻声说:&ldo;我在这一带海上打了这些年的鱼,也从未见过那种东西出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