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云清又被请去了大堂。这次大夫人不在,但是多了两个人,程华阳和程华州,也给她安排了座位。
林云清看了这兄弟两人,也坐了下来。程华阳说道“把人带上来。”
两个壮汉押着一个婆子,进了大堂。婆子跪在地上低着头。但是林云清还是认出来了,这就是大夫人最信任的李嬷嬷。
这是背黑锅的?
程华阳斟酌再三,问道“说吧,你为何要害徐氏。”
李嬷嬷说道“老奴就是看不惯她,老奴让她母女签卖身契,她不肯还扬言要告诉侯爷。我害怕她真告诉侯爷,就给她下了毒。侯爷恕罪,老奴也是为了侯府着想,也是为了她们母女着想呀。她母女二人在侯府,不主不仆,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肯定会看咱们侯府的笑话。所以老奴就想让她们签了卖身契,这样她们也算半个主子了呀,在侯府也名正言顺了。”
林云清听了李嬷嬷的话撇撇嘴,这明显就是提前背好的词儿。‘不主不仆’也是她一个下人能说出口的,这是把侯爷的脸放在地上踩呢。这明显就是有人教她这么说,真当她林云清是小孩子好糊弄!
林云清坐着不动声色看他们表演。
程华阳看着她说道“你要怎么处理?”
林云清淡淡的回答“你们看着办吧。”心想‘你们排练好的戏,想让我当恶人,想瞎了你们的心。’
程华阳又看向他父亲,毕竟李嬷嬷陪伴着他们兄弟长大。虽是仆人可跟亲人并无差别,如今要他处死李嬷嬷,他真的狠不下心。所以他就看着他的父亲,希望父亲能体谅他的难处。
程路川怎会不懂大儿子的意思呢。可真要处死李嬷嬷,他也于心不忍。奈何今时不同往日呀,为了侯府,为了夫人,只能委屈李嬷嬷了,他在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
程华州从知道真相开始,就一直沉默。他如何也想不通,母亲那么高贵的人,竟然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程路川艰难的开口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念你一生都为侯府而活,就留你个全尸吧。”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李嬷嬷。
这李婆子也不含糊,接过瓷瓶,打开直接倒进了嘴里。
所有的人都看着李嬷嬷,大堂里落针可闻。
不到一刻钟,李嬷嬷就双手抱着肚子,躺在地上蠕动着,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慢慢的停止了蠕动,也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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