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阿初别怕,我保护你。&rdo;应玄似听不到她的话一般,就这样固执地拿着那一柄再普通不过的铁剑,站在了她的身前。
&ldo;黄口小儿也想与我打?&rdo;广薄云虽刚刚与淮初之一战消耗了不少体力,但因身边的两个暗卫皆是舍命护着他,所以他其实也并未受什么伤。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应玄,只觉得又来了一个送死的人。
应玄冷了神色,那张绝美的容颜上竟带了一丝杀气,执剑朝广薄云袭去。那普通的铁剑与广薄云的佩剑撞击发出一声脆响,两人竟打了个平手。
淮初之讶异地看着眼前的人,难道自己真低估了他吗?
一来二回,两人已斗了三四个回合,应玄虽兵器不佳,却丝毫不落下风。
广薄云见在应玄那讨不到好处,随即转了攻势,朝淮初之刺来。
应玄一惊,剑身翻转,护住淮初之,挡下了广薄云的攻势,但右手却被这意外之袭打的虎口一麻。
广薄云见形式已然对自己有利,便从怀中掏出一包毒粉一洒,趁两人躲避毒粉之时,提剑朝淮初之刺去。
当应玄缓过神时,已来不及为淮初之挡下广薄云此招,他只好一把将淮初之捞至怀中,以自身身躯硬生生地接了这一剑。
鲜血自他的白衣蔓延开来,像极了忘川之畔的彼岸花。
淮初之感受到应玄为护她受了伤,心下一颤,但手上的动作却未缓下半刻。她的左手顺势一掷,将幽荧刺入了广薄云的心脏。
广薄云讶异地看着淮初之早已失了神采的眸子,捂住胸口,缓缓倒了下去。
应玄抱着淮初之的手微微松了些,兀地咳出了一口血,眉间笑意温润。
&ldo;我的阿初真厉害。&rdo;
头还是钝钝的疼着,身躯一片冰凉,淮初之在铺天盖地的雨水泼洒下猛地睁开了双眼。
身上的痛楚已消减了许多,她有些吃力的撑起身体,却感觉到一阵阻力,应玄的一条手臂还紧紧地搂着她的腰。
她掰开应玄的手,凝视着他那张如画的容颜。少年长长的的睫上附着几颗雨珠,一张脸苍白的毫无血色,但这依旧不影响他那张宛若天人的面庞。
荒郊旷野暴雨如注,风卷起残叶拥着雨声在空旷的土石路上掠过,发出凄厉的呼啸声。
时辰不早了。
淮初之勉强直起身来,看着应玄叹了口气,一直到现在她都无法完全相信这个人。或许是因为他的容貌太过精致,让她觉得不甚真实;亦或是因为他一路跟着她,而她却丝毫没有察觉。这种感觉十分不好,仿佛他在暗中掌控了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