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家乡的父母官,无比荣幸,妹妹敬哥一杯酒,回到家乡,一定会麻烦你的。”
齐娜顾盼流离,光洁玉手握着玲珑剔透玻璃杯,举到林晓面前。
美酒难拒,美人难却,只得端起。
这时候,齐娜的手机响了。
打开一看,齐娜连忙放下杯子,接听手机。
“喂,哥!’齐娜软绵绵的叫了一声,在一旁的林晓酥软。
“你在哪?”一个平缓的男中音。
“和几个姐姐一起吃饭。你在哪?进京了?”
“我给你发个位置,过来。”
“好的,哥,我马上过去。”
关了电话,齐娜说道:“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失陪了,改天和姐姐哥哥一起喝酒。”
说了,拿起身边的小包包,旋风一样的走了。
刚才电话里的声音好熟悉!
齐娜走了,酒场上少了气氛,三人匆匆的吃完。
从酒店里出来,梁淑丽说道:“叔,年龄大了,回老家吧,地方政府不是答应你可以住敬老院吗?去那里也可以,你身体好,在敬老院里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儿,让政府给你申请一个公益岗位,每月给你几个钱,攒着,以备万一,你记着我的电话,我们经常联系。回去后我给我妈说一下,见到你了。”
”哎,哎,你妈只要过的好就行。你妈母女过的好我就放心了,林晓用我的身份证登记,地方政府知道了,已经打过电话,他们明天就到。明天我就回去了,听你的,回去后先去敬老院,在敬老院里好好过日子,以后不给政府添麻烦了。’
梁淑丽拿出几千块钱给太叔,太叔说什么不要。
一阵推搡,梁淑丽抓起太叔的手,硬塞了进去。
太叔抓着梁淑丽的手,久久不放。太叔的手枯槁皲裂,梁淑丽的手柔滑细腻。
忽然老泪纵横。
哽咽了几下,太叔用脏乎乎的袖管擦了一下眼睛,说道:“给你妈说,我很好,身子也很好,让她在家好好过日子,其实,闺女,这一年,我几乎没有在信访处登记过,就盼着你妈啥时候会来,我给她谁会儿话。老了,你们长大了,我该回去了!”
太叔转过身子,蹒跚在花香弥漫的步行道上。
昏黄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
梁淑丽一直看着太叔的影子渐渐的远去,最后消失。
林晓走过去,在梁淑丽耳边说:“其实,你应该叫他一句爹!”
梁淑丽回头,泪眼婆娑,豆大的泪珠簌簌下落。
林晓吓了一跳,本想开句玩笑,谁知道这她动情了。
“对,对不起,姐!不要哭!’林晓赶紧道歉。
谁知道梁淑丽像决堤的河流,“哇”的一声,扑进林晓的怀里。
娇躯颤抖,声音哽咽。
林晓不敢动,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路人以为这是一对闹别扭的情侣,侧目,然后绕过。
谁没有年轻过,谁没有过离别时的伤心欲绝、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