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眉头一挑,点了点头,本以为赫连荀想跟她说点什么,他却转了转眸子,“不过想来你也不关心,他们都不管你不是?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好了。”
洛倾扫了她一眼,深呼吸控制自己的脾气,好生忍着没发火,学着他一脸趣味地反问了一句,“别的?哦,那不去说说你的伤如何?”
洛倾虽认识赫连荀不久,却也还是知道一些,他这人做事全凭感觉,想说就说,不想说的只怕打死都倔强的很。
他相必的确知道一些洛家的事情,却不愿意说,她也不强迫,反正早晚会知道的。
赫连荀似乎没料到洛倾会这么问,目光沉了沉,沉默了许久,却还是如实相告,“本来想给你男人找点麻烦而已,可惜……技不如人,就这样咯。”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洛倾想起白天来这里的展怀安,那人明明一副悠闲的样子,他能给他找什么麻烦?
赫连荀见她疑惑,笑了笑,无所谓地解释一句,“我让人偷袭他,失败了,还差点葬送在哪儿。”
洛倾吓得眸子一瞬间失去焦距,这话说的轻松,可赫连荀蛰伏多年,一定是考虑周全才动手的,可展怀安一点事都没有,赫连荀却伤成这样。
这展怀安似乎也不简单,她还记得以前别人口中的展怀安,就只是一个皇后宠坏的太子,一无是处而已,这才多久的时间,这个男人已经蜕变得如此可怕。
赫连荀看懂洛倾的想法,嘲讽地笑了起来,“你该不会觉得他没受伤吧,那是没对外说,他伤可不比我轻,不过你们太子府,估计只有苏眉知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虽看不上着展怀安,可他对苏眉居然还挺真心的。”
洛倾面色一沉,不知道为何一下子来了火气,“我看你是伤得不够厉害,不知天高地厚去挑衅,活该受伤。”
这火气来得莫名其妙,赫连荀挑眉,也跟着沉了语气,“我说你这人,怎么这般没同情心,刚还说担心我死了,这转个身的时间又变了,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啊。”
他一张俊脸皱成一团,委屈得话都弱了几分,语气微微沉,眼神里流露的受伤明显得让人心生疼惜。
洛倾偏开目光,眨了眨眼睛,“本宫什么时候说关心你了?我看你是脑子也受伤了,别一副怨妇的死样子,没事赶紧走,我困着呢。”
洛倾面上不在意,心底却沉得一团糟,展怀安贵为太子,刺杀如此大事,居然真的一点风声都没走漏,洛家出事却传得沸沸扬扬。
这些事故,到底是针对谁的?洛倾只觉得自己身处漩涡中心,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底乱得眼皮都跟着跳了起来,一时间心烦意乱。
赫连荀自然不知道洛倾在想什么,只见洛倾神色困倦,似乎真是累了,他也不好继续打扰,站了起来,给洛倾盖好被子,“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洛倾却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眸子里满满都是算计的灵光,“你什么时候走?”
她明明说的如此含蓄,赫连荀却奇迹般的听懂了,他抬眸诧异地扫了她一眼,目光里含了太多深沉的情绪,最终却只是平淡地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
洛倾邪魅地勾唇笑了,嘴角微微上扬着,显然心情很好,“我自然知道,这太子府怎么可能关得住你?你有的是能力不是吗?你从前留在这里,那是羽翼未丰,如今的东越谁还能困住你。”
洛倾的那句谁一出口,赫连荀心底却很快闪过一个人影,那个几乎完全暗中掌控了东越的男人,比展怀安可怕得太多,不过他该庆幸,他们不是敌对。
赫连荀很快反应过来,附身平静地看着面前的人,“所以,你想说什么?”
洛倾黑沉的眼珠子一转,饶有兴致地说了一句,“帮我个忙如何?”
她眼睛里全是兴致高昂的璀璨笑意,赫连荀一时看的呆了一些,微楞了一下才开口,“条件呢?”
洛倾啧了两声,似乎有些鄙视赫连荀的口吻,“你就不怕开了价钱,完不成我这件事吗?”
赫连荀切了一声,在洛倾面前是完全没有以前的那种冷漠疏离,一脸趣味笑着,“你既然敢说,就应该确定我能胜任,不是吗?”
洛倾挑挑眉,没否认他盲目的自信,“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伙伴,这件事情只要你能成,一千两银子,绝对守信。”
赫连荀自然知道洛倾的成是什么概念,只怕不是简单的成功而已,这么多银子,那就是不能把她牵扯进来,洛倾看着他皱着眉,无辜地笑了笑,面色沉稳。
赫连荀不得不承认,他心动了,他如今真是需要用钱的时候,很多关系没银子,他根本周转不开。1;150850295305065
洛倾拿定他不会拒绝,爽快地勾了勾手指,让赫连荀靠近了她些,她这才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吩咐了许久,期间还狡黠地勾唇笑得像只狐狸。
赫连荀嘴角抽了抽,心底更是坚信一个道理,惹谁都别惹到面前这个看似完全无害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