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谁?”圣女嘻嘻笑道,“要不要玩一个游戏?”
“什么游戏?”
雪骑手心捏了把汗。她知道,她远非面前这人的对手,为今之计,只有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刚刚你能追到我,证明你轻功还不错,不如这样,我数三十下,你可以先逃,然后我在再数三十下,如果在这三十下里,我追不上你,今晚我就放过你。”
“轻功?那确实是我擅长的东西,不过这对你不公平。而且我不知道你轻功如何,这对我也不公平。”
“我擅长的,当然是杀人了……至于怎么杀你……”圣女眯起眼,手指按在自己的唇上,道,“你刚刚是不是被杯子的碎片划破了手指?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雪骑抬起手,借着月光,这才看到自己食指上有一道淡淡的血痕,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我会用指甲划开你的脖子,尝尝你血的味道,然后看着你慢慢的血尽而死。不过既然这是我擅长的,那么变换一个方式,先杀了你,再割开你的脖子,如何?”
圣女几乎没有理智可言,雪骑已经放弃了和她玩文字游戏,不过她已经从圣女刚刚的话里得到了她需要的讯息,或许她能拖到同伴来。
“不如这样,我们换一种方式,你先数三十下,我藏起来,然后你再数三十下,你来找我,如何?”
“哦,原来你喜欢玩捉猫猫啊,行啊,今晚我心情好,陪你玩。”
圣女挥了挥袖子,倚在窗边,闭上眼:“你可以开始了。”
“一,二,三……”
雪骑迅速地向后退去,一边退一边回忆着来这里的路。她不可能逃得掉,只有躲,可就算是这躲猫猫,也得有一个合适的法子。
寻人追踪,靠得是六识,如果是平常人,无非是靠眼耳口鼻,如果练过*心术,靠得是气,而对于圣女——雪骑敢肯定,她是靠嗅觉!
既然是血引来练功,圣女对于气味,特别是血的味道会比常人更敏锐。她必须找一个能够掩饰自己味道的地方躲起来——
就是这里!
雪骑擅长追踪,走过的路,遇到的人,都能过目不忘。刚刚追圣女的时候,她特意留心了街道两边的铺子,并且清楚的记得,这里有家香料铺!
看到香料铺出现,雪骑立马闪到路边,掏出匕首从门缝里推开门闩,闪了进去。
满屋沁人的香味,雪骑靠在门上,背后一片冰凉。
休息片刻,她翻过柜台,蹲在一堆香包中,然后静静凝听着窗外的声音。
有人来了。
雪骑屏住呼吸,无论如何,她要熬过这段时间。
圣女嚣张的笑声在屋外响起:“……你可要躲好了,不要被我找到……九、十、十一……”
窗上映出一个黑影,雪骑心里猛地一紧,偷偷将靴筒里的匕首拿出来。
“二十五,二十六……”
声音又骤然飘远,雪骑心里松了口气,而就在此时,一声女人的尖叫划破了天空,圣女狂放的笑声充斥着雪骑的耳膜:“不出来?那就得有人代替你死了!”
“混蛋!”
雪骑恨恨骂了一声,拿起匕首,从窗户跳了出去。
圣女手边提着一个女人,已经吓晕了过去。雪骑长身直立,与圣女对峙着。
“把她放了。”
“你输了。”
“输了又何妨,把她放了。”
圣女扔了手里的女人,女人瘫倒在地。雪骑走过去,解下披风,盖在她身上,把她抱到一边的铺子里。
“有点意思呢。”圣女绕着雪骑缓缓挪着步子,“上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在一本佛经里,萨波达王为了救一只鸽子,割肉喂了一只鹰。当时看到这个故事我就笑了,就凭这样的神,如何才能让景阳国千秋万代,开疆扩土?”
“所以你觉得光明教才是景阳王正确的选择?因为有你这只逼着人家割肉的鹰?”
圣女摇摇手指:“割肉?不,我不需要他们割肉。虔诚的教徒就应该主动供奉我们,像这种哭着喊着的女人,亵渎了光明教的本义,还期望着死后能够得祭司原谅,洗净生前罪恶么?简直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