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司晓宇、妲怛和末冬有些莫名其妙,看着众人投去疑惑的眼神。
“不是我不想说,是师尊明令禁止,不让我说的,可是……唉……”路正途有些犹豫,显出极其为难的神色,半晌才又说道,“你们也知道,我们家族的那往生旗已经祭炼了四代,乃是调用冥域之力封印真灵的阵器,说白了,就是养鬼的。
也邪了门了,我一走进这里,这旗就和这里的氛围产生了某种呼应,好像十分兴奋,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底里总有一种感觉……”
他的话戛然而止,让在场目瞪口呆的众人都是一阵的心慌。
“快说!快说!”禹州催促道,作为古辛座下的第一批弟子,他跟随古辛的时间其实也不比唐津短多少,此时从路正途的话里,也听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我感觉……师尊来此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什么滕王鼎,反倒是……想要留在这里!”陆正途的脸上阴晴不定,似是花费了全身的力气踩磕磕巴巴的说出了最后几字,额间都要流出汗水来。
“你胡说什么?!”禹州失声叫道,包括司晓宇在内的众人也都是面露惊恐,直直的看着路正途,文峰、仲平两人更是眼中冒火一般。
“我这也是只觉而已,你们知道我和往生旗是有所感应的,而往生旗本来就是早年师尊精血所炼,只在我族中供奉,所以……所以……”路正途脸赛猪肝,一副解释不清的样子。
“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身后忽然传来沉稳的话语声,大家循声望去,只见唐津的脸色煞白,神情肃然,低着头,沉思不止。
“你这是什么意思?”禹州愤怒问道,唐津为人沉稳,极少有如此的表态,这反倒让他的心里“咯噔”一下。
“老实说,我见过这座小镇……”唐津开口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啊!”禹州催促道,被司晓宇一把拉住。
“巫人不修道行,本不善占卜之术,但当年有一段时间,师尊不知为何却突然对道家命卜之术产生兴趣,并祭炼寿元请命字脉的前辈协助推算了自己的命数,结果他没有说,但……自那之后,师尊经常闭关自修,而在其闭关的石室中,我曾无意中见过过这座小镇的画像,如出一辙……”
唐津扫视了一眼身旁的小镇,一草一木似乎都和印象中那副画作重合,那画卷那般真实,竟然不似是笔墨勾画,虽然只匆匆一眼,就让其永久难忘。
“这么说,这里是师尊的……那我们在这里……”文峰声音一滞,忙掩口不言。
“什么人?!”
还未等众人完全消化唐津的话,身边忽然传来一声大喝,但见妲怛突然单手一抬,碗口大的蓝莲破众而出,滴溜溜旋转着飞向高空,而天空中,这是才陡然显出一道银色丝蚯飞驰而下。
电光火石间,丝蚯与蓝莲在空中相撞,发出一声轰鸣,蓝莲瞬间一击而散,化作漫天蓝雨飘飞,而那丝蚯却长驱直入,飞向的赫然正是刚刚说话的文弱书生文峰。
书生大惊,这丝蚯实在太快,他来得及将手中折扇一摇,化作一座雪白屏风在身前挡上一挡,便整个人被击飞了出去,丝蚯之上银光一闪,似有灵性一般再次向文峰追袭。
“哼!”一声轻哼赫然传来,众人只觉身旁人影一晃,那一直默默无语的纤瘦青年身形一飘已经出现在了文峰的身旁,单手一抬,一道黑色剑芒忽然纵贯而出,直直劈砍在这银色丝蚯之上。
丝蚯一个回转,惊鸿般窜向天空,似乎是不愿与这剑芒正面对悍,而选择避其锋芒,然而那剑芒却丝毫也不退让,反倒是飞行中再次涨长了半尺,刷的一声从丝蚯中穿了过去,将其一剑辟为两段。
谁知丝蚯被辟为两段,行动却不停歇,反倒是借此脱离了剑光,两段丝蚯在天空中同时一个盘旋,又如两条灵蛇般再次卷向了纤瘦青年。
这过程实在太快,场中诸人皆是有些发懵,只有妲怛最早发现,他刚要再次念动蓝莲助阵,却见那纤瘦青年两指一举,那黑色剑芒已经一个盘旋再次飞回了身边,再次与两条丝蚯斗在一处。
看在这里,妲怛眉头微皱,那已经举起的右手居然缓缓的放下,眼中精光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