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儿。”
俩人没回萧安的院子,不知不觉走到了萧府的后花园。
“萧平以后都不读书了吗?”萧平是萧家独子,还未弱冠就弃学,是否不妥?
“跟在阿爹身边做事,我瞧阿爹没有让他上学堂的意思。阿爹说萧平生来是武人,倒不如跟他见见世面。”此时的萧安一脸娴静。
荆词点头,看来萧伯伯是考虑过的,“那你呢?”
想来在洛阳的时候,他们三个可是从小一起跟着夫子念书的。
“自从来了长安,阿爹便安排了棋艺先生给我教学,我日日都得练棋,不过今日你要来,我便推了。”
“萧伯伯真是有一双慧眼,因材施教。”
“你呢,可还在随夫子念书?”
荆词撇嘴,颇感无奈,“除了念书,我能做什么。”她既不像萧平、萧安,各有天赋,也不像二姐、三姐,各有专攻,开春后只能和李谌一起念书了,但是李谌的念书天赋也比她高出许多。
“开卷有益,女子当多读书,博古通今,聪慧的女子才不至于被人摆弄利用。”
“诚然。”
…………
萧府书房。
蓄着胡子的中年男子坐在书桌前,盯着站在眼前的萧平,脸上看不出喜怒。
“见着荆词了?”
“见着了,荆词还跟以前一样。”萧家一夫一妻,家庭成员结构简单,一家四口相处起来轻松随意,萧平答得甚是随意。
“今时不同往日,你和安儿以后少同她来往。”
“为什么?有什么不同,荆词不过是到了杨家罢了。”萧平不解。
“没有为什么,照做就是。”
“可是……”
“儿啊,”萧至忠从椅子上起来,走到萧平身边,意味深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兰陵萧氏里,你是你这字辈的长子,亦是为父的独子。朝中之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你得自己观察领悟,你背负的……可是整个萧氏的命运。”
萧平顿了顿,欲言又止,最终垂首应,“是。”
“去吧,唤你阿娘,咱们一起用膳。”
“阿爹没别的事了?”萧平奇怪,阿爹不是有正事把他叫过来吗?
“有啊,”萧至忠朝儿子挥了挥手手,“叫阿娘过来一起用膳。”
这就是第二件正事。
萧平一副莫名其妙,但还是转身走去母亲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