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将铁签重新夹在窗户间,白祎柔摸着又翻上了墙,沿着又攀到了院中,趴在窗户上听包厢里面的交谈。
她不知道对话到了那一步。赵兴德用夏国方言问那人:
“徐立文那人怎么样了?”
赵兴德的方言白祎柔依稀能听出来,大抵是他官话说的时间不短了,说回方言多少有些生疏。
而这徐立文便是徐记粮铺的东家,白祎柔仔细听,莫非这徐老板并非如赵兴德所言,是前往粮庄来调运粮食?
赵兴德对面的男人声音嘶哑,叽里咕噜一堆话,方言说的更是地道,白祎柔半天也听辨不出几个词。
赵兴德又道:“你转告……徐老板,就说徐小千金这两天闹着要见父亲……”
听得不真切,白祎柔又贴的近了些,里面人的将声音压的极低,她不由得贴上窗框……
“嘎吱”
这干涩的窗户发出声响惊动的里面的两人:
“谁!”
白祎柔惊觉触动了窗框,迅速翻身越出了院门,快步跃进了小巷深处。赵兴德推开门,一阵风吹过,里面嘶哑的声音响起:
“什么情况?”
赵兴德几步跨到书房门前,重新又点上灯,桌子上的城防图并未挪动;他又伸检查窗户,缝隙间夹着的铁签也都在。
“无碍,应当是夜风刮得。”他拍掉手上的灰尘:“你先回庄子,稳住徐立文,让他一时半会回不了这关城县。”
赵兴德思索片刻又接着说道:“尽快查清粮草去向,白天里同那铁血营的白校尉打了照面,那女人不是祁江那个废物般好糊弄。”
“粮草一事有人比我们先动了手,查清楚究竟是谁做的!多一日不弄清楚,我们的小命就得少一天!”
月光照得他脸色愈发狰狞,哪里见得到白日的随和。
*
白祎柔沿着原路回了院子,攀上墙往树上跃,这一夜翻的墙可真是多。好端端的落在那槐树上,刚想往下跳,一人影就出现在了树下。
“白校尉这么晚了,是作什么去了?”
这人吓的白祎柔一哆嗦,险些从槐树上摔下去!
“祁县令这么晚了又是来作甚?”
白祎柔可没好气,这人鬼魅般的忽然出现,大半夜的好悬能吓死个人。
祁江并未穿着白日见到的官袍,他现下身着墨色圆领袍,月白的领子犹如地上的一牙月光,衬的他的脸更是迤逦;发髻高束整洁,倒像是早就在这里等着她白祎柔似得。
祁江眼尾那颗泪痣提了提:“就是观感今夜月色美煞人也,特地刷装打扮前来赏月。”
白祎柔也不急着跳下去了,坐在槐树上荡着双腿:“祁知县真是好兴致,赏月赏的人家院子里去了。”
这月色皎皎,白祎柔抬头望向天边,几日正巧十五,天边月亮圆盘一般,透过这光秃的槐树照在她身上,衬的暗红色的武服也发亮。
两人一上一下,倒是和谐。
许久,祁江先开了口:“白校尉可知这槐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