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桃小心地点着头:&ldo;姑娘今日天不亮便上山去了,在寺里头倚着栏杆还睡着了。想来困得厉害。&rdo;
&ldo;那便等她歇息好了,我再来瞧她。&rdo;萧靖绝口不提萧成的态度,转身便走了。
乐桃瞧着他的身影远了,忙抬手拍了拍胸口。
随即自个儿搬了个绣凳放在门口,坐在上头便守了起来。
如此若有人闯来,她倒也好赶紧进门唤醒姑娘。
萧七桐这一觉睡得有些久。
但她从未这样的安稳过,当睁开双眼,瞥见床帐顶的确是熟悉的大片芙蓉绣纹。
她才确认,自己的确是重生了。
萧七桐起了床,将丫鬟叫进来,伺候着自己洗漱、梳妆,又换了一身素白的衣裳。
她本就生得纤弱,面上又是瓷光般的白。
立在那儿,便无端让人心生怜惜之感。
乐桃瞧了她的模样,不由暗暗感叹。
想来老爷见了姑娘弱不禁风的模样,也该要将火气收敛一二的。
&ldo;走罢。去见父亲。&rdo;萧七桐淡淡道。
乐桃瞧了瞧她,不知为何,乐桃心中总觉得,自寺庙中走了这一遭,姑娘似乎并不将萧家上下瞧在眼里了。
萧七桐带了乐桃并另一个小丫头,往正厅去了。
萧成并不在。
他在处理政务。
于这个男人来说。
哪怕那继室曾经百般得了他的宠爱,如今没了,也不能唤起他半点的伤感与悲痛。
萧七桐早习惯了男人的做派,因而并不觉惊讶。
&ldo;妹妹来了。&rdo;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厅中响起。
萧七桐抬眸看去。
原来萧成不在,萧靖却是在的。
萧七桐盯着他看了会儿,却没叫人。
她同这个义兄的关系并不亲近。
萧靖年长她近十岁,自然没兴致陪着年幼的还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顽,而萧七桐那时失了母亲,又不得父亲的爱护看照,便也瞧萧靖不顺眼。
更何况,正是打认了这个义子后,祝家便多觉愧疚,于是将祝琇莹的表妹程敏月说给了萧成作继室。
程敏月一过门,萧七桐的日子便难过起来了。